但她一个父母官,两袖清风,哪来的重金悬赏。于是她各处奔走,集结有钱的商人出力。据说,临海首富大力赞赏,拿出阖家财产,倾力相助。
当时夏枫不知道这?个首富是谁,如今她知道了,是何家。
故何富商因此得罪暗门,遭到了暗门的追杀?
嗯……
不对劲。
好像何富商特别爱国爱民,嫉恶如仇似得。可在无名村里的何富商是典型的商人形象,唯利是图,贪生怕死。
若她真这?么有底气,干嘛还携一家老小跑去无名村躲那多日,一?个人赴死岂不更有英雄气概。
这?其中,定有玄机。
再者,皇太君又是怎么知道的?
倏然,夏枫灵光一?闪。
回京路上,沙曲好似提过一?嘴,说皇太君勾结暗门暗杀前朝肱骨。
所以这事?儿,皇太君这?老?不死的也?掺和了,手?真长。
事?情扑朔迷离,又是书里没提到的边边角事?件,夏枫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看言情小说,干嘛非要在意什么恶毒男三的家世呢,她都是“雁过无痕”,一?眼扫过去就完事?了。
不过要插一?嘴的是,当初有说到夏枫加入暗门学习各类绝世武功后,身上没钱了,把师门全杀光换了钱不是?
嘿嘿,巧了,她接的就是岑青阳的赏金令,山上的笋都被她夺光了。
所以兜兜转转,何家的钱,跑到她口袋里去了。
待夏枫回到贤王府,已是正午。
她渐渐心浮气躁,觉得太阳有些过于热了,晒得她身上直冒汗。
尽管心头总有不祥的预感,夏枫还是先回小桃园,想看看何子秋如何了。
此时,何子秋正躺在床上休息,他听见推门声,吃力得撑起身子:“主君你怎么回来了……”
话到嘴边,看见夏枫,竟顿了顿。
夏枫察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抗拒,继而又朝她不达眼底地笑起来:“你见过我?爹了?”
她也不探究,坐下来喝了杯茶,却坐卧不安,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屋子似的。
“主君人很好,给了我?一?箱银票……”何子秋艰难地爬起来,一?个磕碰,差点崴住脚。
夏枫没去扶,她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
好家伙,伤还没好,戏就演上了。
心底莫名浮上一?层喜悦,夏枫“啧”了一?声,直骂自己贱:以前人家演给你看你不想看,现在你看了还愉悦,难不成有喜欢看人表演的嗜好?
何子秋艰难地走了两步,忽双腿一软,眼看着要跪下去。
这?也?是演的。
夏枫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的站起来,一?步跨到他身边。
她环住他单薄的后背,蓦地一托,情急之下力气大了些,把他凌空带了起来。何子秋顺势抓住她的腰带,因高了些,下巴轻轻撞在夏枫的鼻尖。
只微微触碰了一?下,他便赶忙躲开。
“抱,抱歉。”他小心地与她对视,眼里水泽溢溢,手?却死死抓住夏枫的腰带不放,“……我许是趟太久,站不起来了。”
夏枫沉默地端详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可谓毫无破绽。
何子秋,你演技提升了。
这?话到了嘴边,夏枫又咽了下去,没继续拆穿他。她自认为是为了照顾对方本就跌落谷底的情绪。
她别扭得收回手?,顺便往下一?划,轻轻拍开他的手?腕。
何子秋垂下眼,收回手?。
他知道的,夏枫这座山,他攀了那么久,也?只得一?点回应,如今要取得她的信任,待在她身边讨好她,自然不是容易的事?。
但她方才扶他的那一刻,他心底里无比喜悦。
他以为他稍微进了一?步,没想到只是自欺。
她一定只是可怜他吧……
倏然,他腰间一紧,忽一个腾空。
夏枫虚扶他,硬是凭着内力把他“抱”到椅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蓦地在他身前蹲下来,疑惑地轻戳他的膝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何子秋才发现膝盖渗了血。
今早上陆乘元来时,他轰然下跪,不小心扯裂了膝盖的伤口,后来为了趁胜追击和陆乘元拉近距离没去料理,一?时竟抛到脑后。
这?几个月,他动不动就受伤,早就疼习惯了。
“不小心扯到了……”
“何子秋,你怎么还是那么四肢不协调,走个山路摔跤就算了,怎么躺床上也?能扯着伤口,你……”你蠢吗?夏枫一嘴毒话没出来,生生咽了回去。
“一?会让墨松给你换绷带,重新上药。”
说罢,夏枫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放在他腿上:“今早上朝,去常宁宫讨来一盒雨花舒痕膏,拿去用吧。”
雨花舒痕膏……何子秋清楚这?东西有多珍贵,从前,娘亲花了大价钱都买不来一盒。
“叮”一?声响,似有一?股无形的力拨动了他的心弦。
那盒膏,抓在手里小小的,暖暖的。
她离他好近,她正仰望着他。
那一刻,何子秋很没出息得眨了眨眼,心揪得厉害,跳得也?快。
他释放出委屈,亦假亦真得捏着哭腔试探夏枫:“墨松,是你宠爱的小厮么?”
哈?
夏枫皱起眉头:“我?又不瞎。”
何子秋:……
好歹也?算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他缓缓道:“在苏府的时候……”
何子秋后面说了什么,夏枫只觉得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她忽一?恍神?,脑袋骤然变得很沉,浑身发热。
不妙!
扑通!
她身子重重昏倒在地,想要扶住烛台的手?没持住,哗啦啦抓倒了不少蜡烛。
何子秋瞪大眼睛,雨花舒痕膏往桌上一?扔,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摇晃:“夏枫?夏枫!”
他不经意间触碰到夏枫的袖子,撩开来一看,她小臂上的伤虽得到及时处理,却一直没有上药。
谁能伤到夏枫呢?是地狱阎王吗?
轰然,房门被推开,墨松听到响声急切得跑进来,一?把推开何子秋:“主子!”
夏枫不省人事,面色潮红,浑身发烫。
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雨花舒痕膏,恶狠狠瞪向何子秋:“你竟敢谋害贤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奴隶!”
作者有话要说:墨松:他也试探你了,你为什么不把他捅成筛子。
何富商:原来我的钱是到我的双标儿媳妇手里了。
说个故事:公狗如果想要母狗和它玩的话,打架会让母狗赢,以换取母狗一直跟它玩。我想,在女尊世界里,母狗玩起来也会让着公狗的吧。所以……夏枫为什么没有拆穿何子秋,还配合他表演呢?狗头。
六号的文六号晚上十一点五十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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