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某一天傍晚,在澳门的不夜赌城。
桌上?摆着一座黄白岫玉麒麟,陈宗月坐在办公桌后头,过去从未觉得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需要?加强,今日听着门外闹哄哄的声音持续半晌,有些心烦意燥。
黄鹦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正挥别阿辉等人,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没消去,转头见陈宗月拧着眉的神情不悦,当即补敲了几下门。
“因为我准备回上?海待一段时间,走之前想请阿辉哥他们喝东西……”她小心翼翼的问,“陈叔,你要?吗?”
“……我不用。”
早有料到的答复,黄鹦似有若无地‘嗯’了声,将要?离开他的办公室。
陈宗月却抬头叫住她,“黄鹦。”
她茫然的顿住,望着他。
“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就当是给你践行。”
黄鹦眨了眨眼睛,忙不迭点点头。
其实,飞往上?海的机票就定在今晚,但是比起跟陈宗月单独相处,黄鹦毫不犹豫的选择,给朋友打电话帮她退了机票,又定了张明天上?午的机票。
这一天晚上?,在一间意大利风格的餐厅,这里?的菜色以海鲜为主,一旁有人演奏小提琴,也?有男人抽着雪茄,烟雾一飘,环境就好像溟濛一般。
可能是年纪越大越不喜欢拐弯抹角,陈宗月与她聊了会儿琐碎的事情,就问道,“如果我想追求你,你会不会介意……我的年纪和?你差太多?”
陈宗月有想过被拒绝,也?有想过没必要?问,他能做到比她想象还要?可怕的程度,用些方法很容易,她躲不掉。
只是有些答案,想听到她亲口说。
要?是不行,就再强求。
黄鹦愣着半天,才用她清脆鲜甜的嗓音,肯定的回答,“不会。”
陈宗月舒心的微笑,“明天我休假,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结束了难以置信的愣怔,黄鹦表情为难起来。
“怎么了?”陈宗月顿了下,问道,“是我太突然了?”
黄鹦连连摇头,着急的解释道,“本来我,我是今晚的飞机去上?海,然后我退票了,但是不能全额退,我又定了明天的机票,又请了阿辉哥他们喝东西,我……已经没钱了。”
陈宗月失笑,想了想,说着,“那么,我帮你订机票,你愿意和我去看电影?”
黄鹦知道应该矜持一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开?心,她捏起酒杯,与他放在桌上?的酒杯一碰,‘叮’地脆响了声。
为什么红酒会是甜的。
用完晚餐,陈宗月送她回到酒店,到套房的门前,他就不再送了。黄鹦转身拽住他,做坏事前的心头狂跳,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
黄鹦松开,望住他,“晚安……”
陈宗月往前跨上一大步,她条件反射地退进了房间里,差点趔趄绊倒脚,就被他揽进怀,他背身关上门。
黄鹦懵了一秒,紧紧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胸膛。
好一会儿,陈宗月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然后说,“早点去休息,明天来接你。”
天气实在太热,尤其是下午,所?以李佳莞没能做多久义工就回到了家。
进门,她就先问了佣人,陈叔是否在家中,他们都是答说不太清楚,好像已经走了。
李佳莞上?到三楼,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些奇怪的声音,她悄悄靠近,这些声音很是旖旎,除了三岁小孩,应该都知道是在做什么。李佳莞惊讶的想着,黄鹦胆子也?太大,居然把男人带进家里来,带进她的房间里。
李佳莞将指甲嵌进掌心肉,压抑激动,终于等到了。
终于等到黄鹦跟男人乱搞,最好也是个街头鬼混的,让周家的颜面扫地。
李佳莞握住门把,慢到无声地开启一道缝隙——
黄鹦半躺在沙发?里?,吊带衫掀起,白皙的手?勉强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与他上?身的黑衫对比鲜明。她好像睁不开?眼睛,合不上?薄唇,从脖子开?始漫上一片潮红。
男人背影也已经足够熟悉,勾起黄鹦纤纤细腿的结实小臂,更隐瞒不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上?面的纹身,港澳两地有谁不知道呢。
李佳莞一片骇然,僵住几秒钟,即刻躲回自己的房间。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思考再思考,该怎么利用这一个违背常/伦的辛秘。
然而,李佳莞还没在周老面前揭露,眼前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一夜之间,周老收监候审,周家要?完了。
所?有受到牵连的人形如热锅上?蚂蚁,大家被煎熟得像焦灰之时,黄鹦消失不见,再得到她的消息,她已不再是周家的小姐,而是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