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宁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帅哥,远的不说,就说陆青裴,他虽然经常冷着脸,但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但花弄影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仿佛被什么盯上一样。
花魁和四朵金花都有单独的小楼,里面一应俱全。
不知道是因为屋子里的氛围不同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这屋子里静的出奇,白天又没有客人,外面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而屋子里明明有好几个人伺候在一旁,但是她几乎听不到声音,安静的连呼吸声似乎都要小心翼翼。
自从进了这屋子,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太重,让她有种隐隐作呕的反胃感。
没人说话她也不敢胡乱开口,季淑宁安静的站了片刻,只听花弄影开口道:“谢画楼是吧。”
花弄影十分惬意的抬起身子,立马有人上去,安静又迅速的给她调整了靠枕的角度。
她斜靠在靠枕上,一身霞色真丝蝶戏山茶暗纹竖领对襟长衫,胳膊撑着脸颊,丝质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她白玉般的胳膊来,慵懒且随性。
花弄影的声音很有魅惑力,听了让人骨头发酥。
季淑宁低头应答:“是。”
“脱衣服。”
……
!!!
季淑宁一阵错愕:“什么?”
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你都有,要我脱衣服干什么,别这么饥不择食啊姐姐。
花弄影眯起双眼:“怎么?不脱?”
“……”
卧槽你这说变脸就变脸,翻书都没有你翻脸快,你特么也太社会了呀姐姐。
季淑宁感觉自己跟进了土匪窝一样,恐怕清白不保啊。
陆青裴杀我!
她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反正都是女的,被看光了也不吃亏。
她穿的是鹅黄色缠枝梅花织金花纱立领斜襟长衫,系带几下就被她解开了,衣服滑落在地,只余下莓粉吊带和同色仿妝花马面裙。
衣服离开身体的那一瞬间,季淑宁感觉室内温度仿佛更低了些,她搓着双臂,上面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裙子也脱了。”
“……”
季淑宁咬咬牙,又把裙子解了,只剩下吊带和白色亵裤。
“过来。”
花弄影拍拍软榻,“到姐姐这里来。”
她感觉她清白真的要不保了,特么这花弄影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等她回去,她一定要找找陆青裴要精神损失费,她牺牲也太大了点。
她顺从的坐过去,花弄影坐起身,指尖塔在她的手腕上,顺着手臂一直往上划,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处。
花弄影手指太凉,摸着她的手臂一路划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听说你善舞,照理说,你来了威胁的就是我的位置,只是,妈妈亲自开口让我教教你。”花弄影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仿佛恶魔低语,“你说,我是教,还是不教?”
她明白了,这不是个美人,这是条美人蛇啊,稍不注意就要被咬了。
“教或不教,端看姐姐意愿。”
“你在威胁我?”
花弄影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根簪子,冰冷的簪尖轻轻划过季淑宁的脸,“长来一副比旁人美艳的脸,果然胆子都要比旁人大一些。如果我现在弄花了你的脸,我看你拿什么来嚣张。”
“姐姐不敢。”
季淑宁自诩公司后勤不可缺少的螺丝钉,她什么岗位没混过,不然也不会被公司委任后勤部负责人,这可是要各个岗位都要了如指掌的人,好方便随时调任,她毕业就进公司,谁还没应付过几个难缠的客户和上司来着。
再说了,她现在是老鸨看上的人,老鸨好歹也是这儿都负责人,她前脚把人交给花弄影,后脚就在花弄影的地方出了事,摆明了是给老鸨脸色看,再有名也都是给人打工的,怎么跟人交代?
身为资深社畜,大领导才是该抱的大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我是妈妈看中的人,您对我动手,便是在忤逆妈妈,跟妈妈过不去。”
“我若真要动手,妈妈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低贱之人惩罚于我。”
“那您大可以试试。”
老鸨急于培养新人,已经等不及自幼教导,而是拖熟人从外地找几个已经培养了差不多的人回来,说明千金楼目前的头牌已经在走下坡路。
毕竟是在京师,千金楼的竞争对手不少,达官贵人向来喜新厌旧的多,千金楼的花魁和四朵金花已经陆续有十年之久,腻了这个,自然就要另投她人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