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已经做了不短时间背景板的番僧终于开口了。那充满威胁性的一声段公子让段誉一下子僵住了。
“叶兄,看来这酒要改日喝了!”段誉勉强笑道。
虽然叶兰歌师兄妹身负双剑,像是江湖人。但是这番僧武功了得,能够将自己从大理护国寺劫走,还是不要连累新认识的朋友为好。
“段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叶兰歌戒备地望了一眼番僧,突然笑道,“倒是忘了相问,大师法号?”
“贫僧乃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和尚不在和尚庙念经为什么要去做什么国师啊?番僧都这么六根不清净吗?”叶明菲好奇地问道。
“明菲!”叶兰歌拉了她一下。
叶明菲有些委屈地看向师兄:“灵隐寺的大师父们都说和尚要六根清净,不能随意沾染尘缘的啊!”
“小妹妹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这位鸠摩智大师就是六根不清净。”段誉笑道。
“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也懂得佛法吗?”鸠摩智冷哼道。
“不懂!”叶明菲摇了摇头。
“大师见笑了!我家小师妹小小年纪,未免移了性情,也不会去看佛经。不过是我们家毗邻寺庙,耳濡目染罢了。”叶兰歌笑道。
段誉不想将叶兰歌师兄们陷入危险,什么也没有透露。叶兰歌也想着交浅言深并非好事,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便与段誉告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给师父请安,厨房已经送来了饭菜。因为小和尚吃素单独坐一小桌子,叶兰歌和叶明菲便和师父坐在一起。
藏剑虽然出自书香门第,如今却是武林世家,倒是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出门在外,也不讲究什么不能与长辈同席。
叶明菲的伤已经好了,不过刚吃过饭,也不能练武。睡觉还早,叶兰歌便取了围棋出来,教导叶明菲下棋。琴棋书画都是藏剑弟子的必修课,其他还好,唯有棋道,叶明菲总是坐不住。
所以,在叶英的授意下,叶兰歌不得不加重了这方面的功课。有师父在,叶明菲也不敢偷懒,乖乖地坐在叶英身侧,与叶兰歌下棋。
都说人的下棋风格与其性格相关,叶明菲亦是如此。棋路一向是横冲直撞,像是脱缰野马一般,很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叶兰歌陪他下棋,实在是轻松的很。
因为叶明菲不善棋,又是一贯冲锋陷阵的路数,多半都是“自杀”了结,简直是屡教不改。
将叶明菲送去睡觉,叶兰歌才问出自己的疑问。
“师父,虽说我们藏剑弟子,琴棋书画都会学一些。可是小师妹其他学的不错,就算下棋不好也没什么。为什么,师父一定要压着她下棋呢?”
叶英盘膝而坐,擦着手上的剑,缓缓道:“明菲已经九岁了!再大些,有些性子养成了就不好修正了。”
“师父是想要培养小师妹的耐心?可是作画习字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啊!”
“人之一生,并不是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的。”
“徒儿明白了!”
很明显,叶英也知道叶明菲不喜欢下棋。只是,希望她以后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能够有耐心应对罢了!叶明菲的性子是不错的,可终究娇宠了几分。
率性而为,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那个号称自由潇洒的恶人谷也不一定可以做到。身为藏剑山庄未来的继承人,注定没有任性的权利。
“参合庄的位置还是没有找到?”叶英突然问道。
“参合庄水路复杂,附近的渔民都不愿意带路。不过,我想参合庄的人不可能一直不出来。我想明日在找不到人带路,就自己租一条船,进去看看。”叶兰歌回答道。
参合庄的水路再复杂,叶兰歌亲自进去,顶多也是找不到地方,并不至于迷路。
“参合庄如此难找,莫不是有高人布下阵法?”叶英皱了皱眉道。
否则,普通水道再复杂,当地的渔民也该有人熟悉才是。
“应该不是!”叶兰歌道,“水道复杂是原因之一,参合庄不许渔民进入那些水道,以至于没有人熟悉哪里才是关键。我在码头打听到的,靠近参合庄的湖面是不允许渔民捕鱼甚至进入的。”
“这慕容家的人倒是霸道的很!”
参合庄附近的水域并不是参合庄私产,慕容家却不许渔民们进入水域。藏剑山庄一贯壕,也没有说不许其他人逛西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