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童子从葫芦里滚出来,天旋地转一番看到准提的脸,连忙爬到他身旁,大哭道:“爷爷救命啊!”
黄竹:“不要怕,童儿,准提师兄定然为你做主的。”
水火童子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起来。
准提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你与我说,是谁打了你。”
水火童子胆怯,但在准提鼓励的目光下,还是鼓起勇气道:“是黄竹老爷带人打了我,还将青莲宝色旗、荡魔杵和六根清净竹抢去了。”
接引脸色一变,黄竹还给他青莲宝色旗和荡魔杵,六根清净竹却不见踪影,他还以为尚在童子手中,没想到也被抢走了。
原来那六根清净竹因为与黄竹有一番关系在,加上正被老子的八卦炉炼着,竟是连接引也感应不到。
“你这孩子,怎么颠倒黑白呢,这若是我做的,为何要将法宝还了,还留你一条性命?我难道会做杀人夺宝的事情吗?更不要说,你我无冤无仇,我带着的灵珠子也是化形不久,和你并无来往,我何苦结下因果?”黄竹淡定地说。
水火童子一时语噎,黄竹当然不是因为私仇而打人,黄竹是为红云在埋伏,但是这个理由他能说出来吗?说自己要去给算计红云的送东西,结果被黄竹打了?那是不可能搬到明面上说的。
准提怒火攻心,吃了个闷亏却说不出来,脸上也挂不住,看着几次三番坏自己好事的黄竹,目露杀机,“我们俱知师弟身上唯有道祖留的几样宝贝,你虽无害人之心,难免路过看见童子身旁‘散落’的法宝动了贪念,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就要趁机逃跑了吧。”
他就势将见宝起意的黑锅扣到黄竹头上,“黑衣人的身份容后再查,我师兄那六根清净竹,怕是被黄竹师弟昧下了吧?”
“师兄错怪我,我真是枉做好人!”黄竹道,“我拿你六根清净竹做什么,我自己便是根苦竹,要你六根清净竹难不成还能养个兄弟出来?”
准提见过黄竹拼死护红云,却没见过他这般无赖的样子,简直好像遇到世上另一个自己,不禁恼羞成怒了,杀意更盛,“我今日便替老师管教管教你!”
准提祭出七宝妙树,此乃他证道法器,是为先天灵宝,朝着黄竹刷去。
可惜此时天外飞来一只红绣球,与七宝妙树狠狠撞了一下,两下分开,黄竹无恙。
红绣球飞回去,落在从娲皇宫追回来的女娲手中,她冷眼看着准提,倒似早就追上来了,只是未现身形,“凭你也有资格为老师管教门人?好大的口气。”
接引沉声道:“黄竹带着这小儿昧下我的六根清净竹,准提打不得,我也打不得?”
他顺嘴就把灵珠子带上了,盖因知道灵珠子定与昆仑山有联系。
“就是打不得!”女娲柳眉倒竖,“黄竹再如何,自有老师处置,这小儿是我座下童子,有事和我说!”
接引没想到,女娲当日吃了黄竹一碗羹,这么舍得费力气,还把灵珠子认下了。
黄竹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自己让灵珠子留下来,竟有这样的际遇。扯了扯不情不愿的灵珠子,示意他要噤声。
“好,既然师妹为这帮凶说话,那我们说不得要分辨分辨了。”接引与准提对视一眼,都有了计较。
女娲知道他们想一不做二不休,旁边就是五庄观,圣人打斗起来,毁了也是寻常,两个对一个,先把女娲打压住,再顺手抄了五庄观,也无不可。
准提与接引二对一,本是稳胜的,谁知此时,三清圣人骑着坐骑,身后跟着浩浩荡荡地三教弟子打昆仑山方向来了。那三教弟子,各个白衣当空,容貌出众,行止文雅,侍立在师长身后,一派仙人风采。
就此,六大圣人皆聚在万寿山了!
准提在心中暗骂,装!换了身衣服难道就不知道是你们了吗,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真是好厚的脸皮!
“你二人好厚的脸皮,竟在此欺辱女娲师妹,幸好我等路过。”通天教主说道。
“……”准提差点气晕,看看他和他身后那些弟子,“你们?路过?没事你们路过万寿山?”
通天教主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出来春游的,黄竹同我们也是一道,来打前站,通知五庄观一声,我们在这儿歇歇脚。”
准提:“……”
简直是……太不要脸啦!
黄竹也连忙委屈地道:“准提和接引污蔑我和女娲娘娘座下童子拿了他们的法宝,还要趁无人,打杀我们,还请三位师兄明鉴!”
女娲一听,心中了然,名正言顺地联合,“他二人要问责于我,我也是打算做过一场,既然黄竹现在昆仑山当差,想必也是三位师兄代理管教,不若,一起了了吧!”
三清点头道:“好极好极,那就一起了结了吧。”
西方二位教主真正是气恼,指着黄竹颤声骂,“无耻之徒……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