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玉桃醒了个大早,吃过早膳就开始归置她昨日买的东西。
她的破屋子摆上紫檀木嵌东珠雕花罗汉床,挂上百两一匹的洒金帐,哪里还有之前寒酸的样子。
而?她这个屋主人?穿上了妆花锦缎,戴上了翡翠步摇,端坐楠木桌前喝茶,不晓得还以为她下一刻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没有什么会比打扮自己更有趣,玉桃过了一阵瘾,才想到去找韩重?淮。
昨日韩重?淮咬了她一口,便去了正房休息,她本来以为他半夜会摸过来,天亮了都没见到人?影。
到底是什么人?能?那么好的克制欲.望,她昨夜里都做了半晌的春.梦,韩重?淮竟然完全忍住了。
要不是确定他的部件没坏,她都怀疑他有什么隐疾。
韩重?淮在屋里小歇,玉桃抬眸看了一圈,他这间屋子就是雁字利用现有的东西稍稍布置,依然透着股陈旧味道。
现在韩重?淮这个样子又像是之前她刚到麒麟院那样了,一个人?躺在贵妃榻上,眼睛要阖不阖,只是这里外头没什么好景色,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玉桃往韩重?淮的怀里一坐:“大人?会画画吗?”
见到玉桃进门?,韩重?淮没动眼珠子,没想到她人?却钻进了他的怀里,柔软的身体跟昨日一样充满这诱惑力。
昨天人?气成?斗鸡眼,现在巧笑倩兮,哪里看得出?一丝愤怒。
韩重?淮“唔”了声?。
这声?“唔”玉桃自动理解成?了他会,让陈虎把?桌子搬到了屋外,她把?韩重?淮从榻上扯了起来。
韩重?淮站起了一个腿软,差点把?玉桃扑倒在地,玉桃瞧了他的腿一眼,看来她得无时无刻都来找韩重?淮,让他身子骨动一动,要不然过两天他说不定又去定个轮椅坐着了。
“大人?你觉得这边种上松树如?何?”
玉桃指着一处空地,想象这里摆上松树的样子。
韩重?淮手里是玉桃塞着的羊毫笔,面前是磨好的砚台,看向?玉桃指着的位置:“你要我做什么?”
“自然是把?怎么摆设画下来,咱们好去买树木花株把?庭院布置布置。一个院子总不能?只种青菜吧?”
“那你还想种些什么?”
“月季,夹竹桃一类颜色鲜艳,带香味的花奴婢都喜欢,”说着玉桃瞧着韩重?淮,“大人?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花或树吗?”
没有人?问?过韩重?淮这个问?题,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花花草草只要味道不熏人?,看着不碍眼难不成?有什么区别。
韩重?淮低头在玉桃之前点的方位,点上了松树。
玉桃凑近看了看,韩重?淮的画工看着还不错,看得出?来是几颗松树。
画完了松树,韩重?淮手腕一移,又描上了菜苗。
韩重?淮之前都是跟着老国公爷在战场上,她本来以为让韩重?淮画画,他会给她点几个墨团子,现在看来韩重?淮是多才多艺那一挂。
“武能?提枪,文能?动笔,大人?你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你只整理了自己的屋子。”面对玉桃的夸奖,韩重?淮说了旁的话,下一刻玉桃就感觉到自己的鼻尖一湿。
用完原本该放在砚台上的毛笔,被韩重?淮用来画了她的脸。
玉桃连退了几步:“奴婢本以为大人?打算之后都与奴婢睡一屋,再说大人?自己的屋子应该自己摆设,只有大人?自己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最顺眼。”
“口口声?声?称自己奴婢,但我没见你真把?自己当做奴婢,甚至不觉你把?我当做了大人?。”
把?笔扔入了洗墨缸,韩重?淮摆明是不打算再动笔了。
陈虎听?到动静呆愣地看向?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不过玉桃做得是有些过分了,从昨日到今日完全没有了主仆尊卑,主子想要教训她也正常。
陈虎往边上移了移,不打算开口为玉桃说话。
然后他就看到玉桃仰着被墨汁画花的脸抱住了主子的胳膊。
脸上虽然花了,但玉桃的眼睛却闪着细碎的光。
而?且依然能?让韩重?淮的胳膊感受到她锁骨下的柔软。
噘着嘴:“要是没把?大人?当做大人?,没把?自己当做奴婢,奴婢哪需要那么费力啊,奴婢做得这一切都是讨好大人?呢,大人?感觉不到吗?”
尾音被玉桃拖得九曲十八弯,嗲的让韩重?淮捏住了玉桃翘起的唇瓣,怕她这张嘴里又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被捏成?了鸭子嘴,玉桃想着再色批的男人?,对女人?的肉麻发嗲也是有底线的,低头就觉得韩重?淮袍子的幅度有些不对,像是被什么顶起了。
玉桃:“……”她错了,色批是没有底线的。
这他妈都能?硬,韩重?淮每日不会是照三餐喝虎鞭汤吧。
本以为玉桃会被狠狠训斥,就算逃过了罚跪,也会被罚一日无饭可吃,可陈虎都没看懂什么事,就发现两人?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模样,主子虽然没再拿起笔,但也不像在生气。
“???”是他往旁移动的时候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