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县公府府门微微露出个缝隙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一闪,便进入了府中。
晏昭立在亭中,看到眼前来人,怔了一下,随即拱手相迎,“殿下。”
楚王双手背在身后,说:“县公应当知道本王来此所为何事。”
晏昭眉头一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为了那件事?”
只听楚王笑了一声。
他暗自揣摩了一番,估摸着自己是猜得□□不离十了。
却听楚王续道:“还望县公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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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甚浓,叠翠流金。
正是午后,葆光堂中茶香袅袅,堂内待了两个人。
沈俏一身暗花细丝褶缎裙,坐在小案边,对面坐着梁怀澈。
梁怀澈手抵着壶盖,将壶中余下的茶水悉数倒进了沈俏面前的杯盏之中。
沈俏伸手拨了一下杯盏,方端起轻抿了一口,随即说:“你是真的没法子,还是说笑的?”
她的话意有所指。
梁怀澈听闻,嘴角一弯,“没法子如何?说笑又如何?”
沈俏:“……”
见沈俏如此,他收敛了笑意,话中沉沉,“你想问邵韫的事情,那就不用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本王。”
沈俏动了动唇,迟疑了一下,道:“依你的人脉,你当知道邵公子前阵子掳走了我。”
梁怀澈不语。
“我原先也以为,这件事是邵公子本性恶劣所致。可近些日子,我思来想去,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当日我乘那驾马车之时,见车夫年岁似乎不小,便未起疑。等到后来事情发生了,我才意识到这车夫竟是邵公子的人。再后来,我仍是觉得不对劲。”
沈俏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梁怀澈的神色,见他面上的神色并未做太多改变。
方又续道:“我感觉似乎邵公子也是受害的一方。”
说完,她不自觉地掐了一下另一只手上的指甲,抬眸看向他。
梁怀澈眸如点漆,看向她,“所以,你意不在邵韫,在车夫。”
“正是。”
“本王不知其他,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梁怀澈微微一笑,“邵韫的确是受害者。”
沈俏听梁怀澈的话语,甚是笃定,心中也便就认同这话了。
她微微低头,双唇轻启,“那你能帮我去查查那个车夫吗?”
“探查远没有眼见为实来的准确。”梁怀澈说。
沈俏眉头一蹙,抬头瞧了一眼他,“什么意思?”
她在心中顺了一遍这话的意思后,方又道:“你是希望我,硬碰硬?”
“本王知道你是硬的,但是那一个……”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愣是让沈俏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