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目瞪口呆。
“不认识本王么?”梁怀澈问。
邵向善见着他,微微颔首,“晋王殿下。”
梁怀澈回礼。
沈俏扶了扶帷帽,站起,立在一侧,扫了这两人一眼,怎么看这两人都像是串通好的。
车夫的额角开始出现细密的冷汗,心想:不如硬气一回儿,或许还有出路。
“既然晋王殿下同丞相都在此,那小的也就实打实地告诉你们,小的之前所言都是真的。”
梁怀澈掀了一下衣袍,坐在了刚刚沈俏所坐的位置上,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王从良。”车夫怔了一会儿,回道。
“此事本王之前略有耳闻。”梁怀澈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续道:“本王以为,按他那样说,假若当日之事成了,那邵公子便是主谋,他便是帮凶。但现在事未成,便只是一件恐吓事件。但如果,他撒谎,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是小事了。不如对他加以拷问,丞相以为如何?”
“本相以为……”
王从良霎时脸色发白,有些坐不住了,扯着嗓子打断了邵向善的话,“你们这是打压良民。”
梁怀澈道:“欺压良民?有谁能证明你是良民?”
“本相以为可行。”
王从良愣神儿间,邵向善浑厚的声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心上。
他似乎还不死心,眼中露出异样,瞧了一眼沈俏,“怎么,沈姑娘也认同晋王殿下的话?哦不,嫡女。”
沈俏一听,便晓得这王从良想的是破釜沉舟的法子。
不过,就凭他之前同她说话的那般语气加之想拿平儿作威胁的姿态,她佯装想了一会儿,道:“自然认同。”
王从良起初沾了点笑的面色突然剧变,不顾其他,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掌柜的显然也没有想到过是这番情形,回过神儿时,馆内的大半桌凳都被撞倒在地,连忙跺了几脚,随后又和小二几人将桌凳都扶正了。
沈俏下意识地想追上去,刚刚抬脚,手腕就又被后面的人抓住。
她瞧了一眼手腕,气道:“放手,他跑了!”
“不放。放了,你也跑了!”梁怀澈低声说,转而又看向邵向善,“邵大人,乔佩弦在外面守着,他跑不了!”
邵向善亦有些心急,听闻梁怀澈所言,连忙迈着步子向外面走去。
果不其然,茶馆外,乔佩弦一手扣着王从良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肩膀。
邵向善下令,“带回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