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是陈助理在汇报温纾宜从法国来到元城后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
然后他总结了一下,“小温总先是给了董事会那帮人一个下马威,然后又很好地处理了方音音跳槽的那件事。”
温远点燃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他的周身,听得很认真。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那个男朋友,好像是叫傅北,也回元城了?”
陈助理回答道,“是的,不过小温总已经跟他分了。”
温远轻哼了一声,像是早有预料,“不过是个替代品,迟早会分的。”
他又问,“她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谁的?”
陈助理迟疑了一会,“是……沈氏集团名下的。”
温远顿了顿,他手里还拿着那根烟,往嘴里送了一口,鼻间吐出烟雾,“沈氏集团,沈经安吗?”
这个男人,倒是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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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纾宜住进来的第五天,沈经安就出院了。
他第一时间回了趟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然后下午下班后就开车回到南山公馆,一出电梯便看到一脸慌张的温纾宜抱着怀里的猫往这边跑。
“怎么了。”他问。
温纾宜来不及思考他怎么回来了,但是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一些,跟他说明情况,“电灯泡刚才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给我。”
他伸出左手去接过她怀里的猫咪,看了她一眼,“跟上。”
温纾宜点点头,依言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很快来到那间“养乐多”的宠物店。
店员小果眼尖的看到了这个许久未见的男人,连忙走上前去,以自己最好的姿态露出一个笑容。
她放低了声音,温柔的问道,“沈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侧身越过她,“让开。”
小果的脸上带着点委屈,还有窘意,然后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张脸她实在是过目难忘,一眼就认出了是前几天抱着猫咪来拿小鱼干的那个女人。
沈经安熟门熟路的找到宠物店兽医的房间,将猫咪放在桌子上,“麻烦看一下这只猫,它刚才吐了。”
兽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店长陈昕是夫妻关系,两人大学毕业后就结了婚,然后一起经营着这家宠物店。
他对这位沈先生的猫咪也是十分的熟悉,稍微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病因,“是消化不良。”
“这几天是不是只喂了它吃小鱼干,没有吃其他的猫粮。”
温纾宜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她脸上带着点自责,“我喂了它吃小鱼干后,它就不肯吃猫粮,我以为它是饱了。”
兽医看了一眼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人,估计是新手,没什么养猫的经验。
他耐心地解释,“小鱼干盐分较高,不能当主食。你家这只猫又特别喜欢吃,但是不能宠着它,吃多了小鱼干它就不爱吃猫粮了。”
温纾宜懂了,它不是吃饱了,是不想吃猫粮。
她问,“那现在严重吗?”
兽医一脸的淡定,“不是什么大问题,发现的也及时,我待会给它打一针,回去以后就暂时不要给它吃小鱼干了,多喂点水给它。”
温纾宜的心暂时放松了一些。
沈经安看着她脸上还有愧疚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伸出左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不关你的事,是它太贪吃的问题。”
也不知道迟竞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之前到底给它喂了多少条小鱼干。
温纾宜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柔软的发丝在他指间消失。
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瞪了男人一眼,“我昨天刚洗的头发。”
“那只猫昨天不肯洗澡,你用刚才抱了它的手来摸我的头发!”
沈经安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瞬间消失,不是拒绝他就好。
他微微弯唇,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我知道了。”
温纾宜:“……”
他知道什么?
兽医在给猫咪打针,于是温纾宜跟沈经安就先出来了。
店长陈昕站在柜台前,跟他打了打招呼。
沈经安微微颔首。
小果刚才就躲在那里偷听了一会,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女人居然把沈先生这么宠爱的猫照顾的生了病,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嘛。
她走到沈经安的面前,声音柔柔弱弱的,“沈先生,恕我多嘴,你不应该把猫咪给这位小姐照顾的,店长那天明明就说了小鱼干不能多吃的,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你确实多嘴了。”
小果的脸色都变了些,语气义愤填膺的,“沈先生,那只猫对你这么重要,你可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站在一旁的温纾宜看着这一幕,女人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她的意思。
这哪来的戏精,关她什么事。
温纾宜正打算给她上一堂人生教育课,结果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先开口了,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深情:“她比猫重要多了。”
温纾宜心中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更新晚了点(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