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纾宜捂住自己的胸口处,因为那里突然疼得厉害。
她想起自己那天还问他是不是左撇子。
他没有说实话。
那他的右手是怎么废的。
她甚至隐隐觉得,其中有她无法接受的原因在。
因为白嘉刚才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白嘉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原因在她的身上。
那个男人,以前到底还经历过什么。
白嘉拿完包包出来,在吧台上没找到温纾宜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以为出事了,揪住刚才那个酒保的衣领,一脸的紧张,“人呢,我不是让你看好她?”
酒保艰难地指了指门口那个蹲着的身影,“在门口,她自己走出去的。”
白嘉立马松开了手,朝门口方向走去。
她看到人后,俯身去扶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纾宜偏过了头看她,想问的话也就直接问出了声,“沈经安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白嘉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惊愕道:“谁告诉你的。”
温纾宜:“你先回答我。”
白嘉顿了顿,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听陆聿提过大概,好像是因为你车祸后他刚出完任务赶回来,右手就已经受了伤,后来没去及时看,所以耽误了治疗。”
温纾宜:“然后他就退伍了?”
白嘉点点头,“应该是吧,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沈氏集团的总裁。”
“我那时候不在元城,知道你车祸后,你已经被送去法国了。再见你的时候,温伯伯说你失去了记忆,所以让我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尤其是关于沈经安的。”
温纾宜抓住了自己的短发,捶着脑袋,“我想不起来,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她不知道。
白嘉去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茜茜,你别这样。”
她于心不忍,“或许、或许你可以去问迟竞。”
温纾宜抬起头看她,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睛。
白嘉:“沈经安身边的朋友不多,陆聿知道的我都知道,也都告诉你了。余生很早就跟在他的身边了,最听他的话,没有他老大的同意,他是不会说的。”
“但是迟竞,迟竞可能会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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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竞今天做了一天的手术,忙到晚饭时间才准备回科室。
有一小护士从走廊的对面走来,指了指他的办公室,一脸贼兮兮的,“迟医生,有位美女找你哦。”
迟竞原本在松筋动骨的动作顿了顿,脑子突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却又异常的强烈。
他突然开始小跑,风扬起了他的白大褂,带出好看的弧度。
小护士呆了呆,以前都没见过迟医生这么紧张的表情啊。
看来美女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迟竞用力的推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女人。
她背对着他,露出一个好看的背影,身姿窈窕,一头黑色齐耳的短发,白衣黑裤的职业打扮。
有一种熟悉而致命的错觉,这一刻像极了那个女人。
待女人转身回头时,迟竞刚才那一刻近乎顿住的呼吸重新又跳动了起来。
不是她。
他失望的垂下眸,慌张而错乱的神色恢复如常,手里的那份病例已经被他刚才揉成了面团。
迟竞没再望她,手撑在桌子上坐回到自己办公椅上。
温纾宜将他刚才的一系列的眼神和行为举动收在眼底,“很抱歉,我不是晚幸姐。”
迟竞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恢复记忆了?”
他跟闻晚幸的事,这女人只有在京大读书的时候才知道。
就算失忆后,闻晚幸跟她见面了,也不会主动提起的。
温纾宜摇摇头,“没有。”
“只是听白嘉说了以前的一些事。”
迟竞一听,就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了,“所以你是来找我听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