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纾宜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男人没等到她的回应,“那就再多试一次。”
第二个吻又落下。
他改为轻吮着她的唇瓣,反复辗转。
温纾宜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承受着他的吻。
“喵!”
一声喵咪的叫唤闯入这暧昧的气氛里,紧接着一团东西十分熟练地跳到了两人的中间。
温纾宜下意识地松开自己的唇,男人的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又要贴过来,“不管,我们继续。”
她偏头躲开男人的吻,目光落到钻到他们两人中间的那只布偶猫上。
它正仰着圆圆的脑袋,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她。
男人的吻顺势落到了她的腮帮,然后是下巴,脖颈,还有往下的趋势。
温纾宜一手抱起那只布偶猫,一手推开他,“别——”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继续的,这只猫的存在感这么强。
沈经安被她推开,没再继续。
可他的下巴紧绷着,低眸看着那只在怀里的猫,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吐出,“扣你一个星期的小鱼干。”
布偶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喵!”
那声音就像是在抗议。
男人冷哼了一声,变本加厉,“两个星期。”
布偶猫这下子都不敢叫了,它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脸,然后往温纾宜的怀里蹭,样子就像是在撒娇。
温纾宜忍不住笑了,这男人居然跟一只猫在较劲。
她挠了挠布偶猫圆润的下巴,“你这名字,还真取对了。”
妥妥的一枚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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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过后,沈经安左手的伤口就可以去拆线了。
某一天下午,温纾宜陪他去了一趟医院。
谁缝的针自然就找谁去拆,所以他们直接去了迟竞的科室。
沈经安的左手要拆线自然是不让她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地仰起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语气温柔,“出去等我,嗯?”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迟竞把手上的镊子扔进锐器盒,发出哐的一声响,“你们是当我死的吗?”
他双手叉着腰,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妈的,他身为一个医生够尽心尽责的吧,身为朋友也随叫随到了吧,为什么天天喂他吃狗粮。
这工作没法做了,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沈经安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那我去找别的医生。”
迟竞转过身去,指着他科室的大门,“走,沈经安你有本事就走,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站在一旁的温纾宜:“……”
兄dei你拿错女主剧本了吧。
温纾宜将欲要站起身来的沈经安按回原地,歪着头看他,“你,给我乖乖坐着,不准乱动。”
她朝迟竞露出一个微笑,“迟医生,请你继续,我现在就出去。”
冷静,冷静,不要跟这些男人计较。
迟·拿错女主剧本·竞傲娇地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温纾宜走出去后还非常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
刚一走出来,就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后,一只手被男人拉着走,那动作不能说是拉,应该是拖着走的。
“陆聿,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叫你放开我,你是不是聋了听不见,我自己会走!”
是白嘉和陆聿。
温纾宜连忙走上前去,喊了女人一声,“嘉嘉。”
等她走近了才发现白嘉右脸上的伤口,大概两厘米左右的划痕,还渗着血,像是被利器划伤。
她一脸惊呆,语气都变冷了些,“你的脸,怎么回事?”
白嘉别过一边受了伤的脸,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直想甩开男人,“陆聿,你放开我!”
两人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温纾宜低头看了一下,换了个方法,“陆聿,她的手腕都红了,你先放开她。”
男人愣了愣,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于用力了,这才松开了她。
白嘉趁机躲到了温纾宜的身后,侧对着男人,“茜茜,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温纾宜初步猜想这两人应该是又吵架了。
她鼻子向来灵敏,还闻到了男人身上那浓重的酒味,再看看他一身凌乱的衣服。
温纾宜开口,“陆聿,这里有我在,她脸上的伤口我会带她去看医生的。”
“你先回去,不然她不肯去看医生的,你多少应该了解她的性格。”
白嘉生起气来不需要别人哄,只要那个惹她生气的人别来烦她就行。
陆聿那双眼睛望了望她身后的那个女人一眼,犹豫了一下。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好,那麻烦你了,我走。”
等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温纾宜才转过身去,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抓住了她的手,“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温纾宜随便挂了一个外科医生的号,然后就带着白嘉过去。
听诊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医生,叫左墨。
面容清俊,肤色很白,看上去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白嘉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拉着温纾宜的衣袖,仰起脑袋看她,“我会不会就这样毁容了啊?”
“不会,你的脸部划伤较表浅,而且只是伴有少量的渗血,所以消毒上药就可以了。”
回应她的是一道很温和的男声。
白嘉转过头看他,这医生的声音,还有点好听啊。
左墨伸手将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然后走到一旁的医疗推车,从里面翻出碘伏、棉签和纱布。
然后坐着旋转椅转到了白嘉的面前,口罩里传来他清朗的声音,“白小姐,请把你受了伤的这边脸转过来。”
白嘉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