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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帘一掀,直直地逼视着陆洵:“我来这,不是进去和你们喝茶聊天的,就是告诉你们,要是不想闹得更僵,就少管些我的事情。我已经成年了,你们非要这么管着我,也不对,是吧,二位?别以为你们一直暗地里监视着我,我不知道。”
“没,爸爸没有监视你,只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已经不需要了。”
早就不需要了。
许令一站在陆珩的身侧,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一点都不好过。
其实,他也一样吧。
看起来是潇洒恣意的,可这心里不知是藏了多少苦呢!
她轻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才发觉他的手竟然分外冰凉,不由地吸了一口气:“阿珩,我们走吧。”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来了。
只是谁料到面前的陆洵像是发了疯一样,一双眼有些猩红,用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对着陆珩说:“你别跟着你旁边这个丫头走,我看过她的资料了,她家里公司现在资金短缺,跟着你就是贪图你的钱。”
这话一出口,陆珩整张脸瞬间铁青,要不是许令一及时拦住了,他的手掌此时可能已经落到陆洵的脸上了。
“陆洵,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您多说。本来,我还想留些情面给您,但是您,这次是真的戳到我的底线了。”
说完,他咬了咬牙,冷笑:“小时候,你跟我妈之所以离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同样的原因,已经闹僵过一次,还想再闹僵第二次。您真够可以的。以后,请您不要再干扰我了。一一,我们走。”
许令一几乎是被陆珩拽着离开这里的。
她能理解陆珩此时的勃然大怒,所以纵使是手腕已经生疼了,她也只是咬着唇没出声。
似乎过了很久,陆珩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拽着她的手才松了一些下来。
许令一尝试着开口:“阿珩,前面有一个木凳,我们先坐一会儿吧。”
两个人坐了下来,陆珩刚松开她的手腕,就瞧见她手腕上肉眼可见的红痕。
一下子气意就又上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疼的,疼都不知道喊一声吗?”
瞬间,许令一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没有看他,只是朝着地上看去,带着些哭腔,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你更疼。我这些就都不算什么了。”
艹。
陆珩舌尖抵着齿根,愣是在心里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这他妈谁受得了。
此时的小姑娘见他沉默着,有些小心地抬脚勾了勾他的脚,带着些平日里少有的撒娇口气:“阿珩。别气了。”
陆珩原本就没有生她的气,眼帘一掀,就对上了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什么气似乎都消散了些,但又害怕她想歪,低声:“我没生你的气。”
“我知道。”许令一看着他,“生气会折寿的。”
陆珩不禁觉得好笑:“你我才多大?都害怕折寿了?”
“可我想着你长命百岁,护我一辈子呢!”
午间的风没有那么寒冷了,冬阳洒下一片浅金色,柔柔地照在了两个人身上,有些暖。
然后,许令一听到他说:“嗯。护你一辈子。”
……
陆珩在江城有他的住处。
所以当天晚上,他将许令一送回她的外婆家,转身迈着步子就离去了。
而许令一直到进了家中,才发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融和秦琴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许令一坐在圆桌的一侧,有些诧异。
秦琴:“坐在这里做什么?”
不曾想许令一却答非所问:“外婆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你大哥在照料着,他性子沉稳,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她点点头:“那就好。”
只是这句话刚说完,话锋一转,“爸妈,你们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现在这么闲?”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突然,连见惯商场上大小情况的夫妇俩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许融拧眉,不解地瞧了一眼自个儿女儿:“一一,你这是什么话?”
许令一看着父母丝毫不慌乱的样子,微微蹙眉:“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家里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了?”
难怪,之前有许多亲戚打电话给她,净问的是家里公司的事情。
许融一怔:“一一,你在说什么胡话?公司哪能出什么问题?”
秦琴也在一边附和着:“公司没出问题。”
“可是,我听别人说,公司资金短缺。”
秦琴:“你听谁说的,别人乱说的你都信,怎么不信自己的父母?”
许令一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动摇。
可是,陆洵应当不会骗人才是。
许融看着许令一有些纠结的神情,叹了一口气:“之前公司是出过问题,就在去年国庆的时候。当时,你应该也发现了。现在资金的问题已经填补上了,多亏我们家那些有情有义的亲戚。”
许令一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之间心中羞愧之意泛滥。
她原以为那些亲戚们都是怀着自己的利益来的,不曾想原来是帮衬自己父亲的。
这下越想,她心中越是不舒服,最后直接丢下一句:“爸妈,我先回房睡觉了。”
可这觉哪里那么容易就睡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实锤了,病态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