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价格这么便宜呢。”我端着杯子,将欣赏Reid拧巴的脸蛋的目光拉了回来,想起刚刚未尽的话题,“是高升了还是离婚了?”
“都不是。”Elle将手抄进口袋,斜靠在沙发上,“事实上是Poul的妻子失踪了。或是说,离家出走。”
“What?”不知为何我的背上升起一阵凉意,“说说看。”
“Paul的工作很忙,几乎半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他和他的妻子多次因为这个吵过,今年年初,Paul接了个大项目,当他一个月后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妻子留下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人却不见了。他再也没找到过她。”Elle耸耸肩,“Paul也报过警,但是警方发现整间房子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也没有发生冲突的迹象,最重要的是,他妻子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不见了,警方告诉他,他的妻子应该是自己离开的。然后自信心受挫的Paul申请了调离匡提科,什么都不要带走。正好卖掉房子便宜了你。”
“你说他再也没找到自己的妻子?”我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汲取温暖,“就没有下文么?”
“下文就是,”Elle提了提嗓子,“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像这种明显是感情不和的婚姻纠纷,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要知道美国的离婚率几乎和结婚率一样高。警方也管不了多少。”她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她看着一直装作布景板的Reid,拍掌决定,“Reid请客,为了摔跤和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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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Elle和Reid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开始收拾房间,虽然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我的物品也早在BAU小组的帮忙下给带了过来,但是还是有很多细碎的东西需要整理。
我一边将衣服挂进衣橱,一边漫不经心的想到今天Reid的异常。按道理来说,虽然Reid是个比较内向的大男孩,但是在熟人面前还是比较活跃的,当然,即使是以人形科普自动报读机的形式。可是今天从医院回来,除了被搭话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发言,这不符合他自动答疑的条件反射,难道棉花糖可可就那么难以接受?还是说,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熟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禁有些郁闷。难道在这么多次血泪铸成、印象深刻的碰面之后,我在这位Dr.Reid的眼里还是一位Miss路人甲?
我摇摇头,走到窗前去将窗帘拉上。咦?那是什么?难道Elle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关灯?
我看见楼下的草坪处有着微弱的光线,像是从门厅那儿照过来的。我慢慢地挪着腿,来到了门厅。看着亮着的壁灯默默吐槽,这两个家伙居然一个都没有想到帮我这个半伤残人士关个灯。
我关上灯又挪着半残的腿准备回去洗澡,可是还没等我走上楼梯。
“啪——”
灯又亮了!
我的心狠狠一颤,回望了一下毫无人影的门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大着胆子往门厅走去。
我再次关上了灯,这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大概过了十分多钟,灯没有再亮起。我松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去。可就在这时,门厅吹来一阵冰冷的风,撩起了我的裙角。我回头看去,草坪黑漆漆一片,月光下,欧石楠随着冷风频频摇摆,原来粉色的花苞在黑夜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血色的红来,显得格外妖异。
我顺着欧石楠摇摆的方向看去,却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吓得惊叫出声,整个人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真TM便宜没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