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嘲讽的对象,念澜和木心都?出奇的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堪,倒显得管家和其他人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气氛慢慢有些尴尬,周围的声音也?逐渐销匿,管家眼底闪过一丝羞恼和愤怒,又?是这?样,又?是这?种看不起人的眼神!
凭什么?
就因为自己在这?做这?样的活吗?
“你们还不滚?”
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这?一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恼羞成怒的管家上半身向?前?一探,右手就想夺过念澜怀中的“花”再扔地上。
念澜的反应速度自然不用说,她直接向?后一步然后右腿踢出!
哗啦——
桌子被她一脚掀翻同时?狠狠砸上了这?管事的脸。
“啊啊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管事的惨叫让周围刚刚笑出声的人不由悻悻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这?女的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这?么狠啊。
不过她这?一冲动打?伤了花朝城管事,估计得吃几天牢饭了。
“干什么?干什么?”
听到动静,负责维持秩序的守卫拨开人群,看向?正在哀嚎的管事和他旁边的……
怎么又?是这?位小祖宗?!
巧了,这?位守卫就是之前?意?图为城主儿子做主却被念澜秀了一脸的那位。
为此他还被罚了一个月的工资,再被调到这?里维持秩序,只有表现好才能回去。
一见到念澜,守卫马上从刚才的凶神恶煞变为和蔼可亲,变脸速度之快震惊了一干围观群众。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到您了?”
念澜的身份是子爵,虽然不是花朝城的子爵,但也?比守卫地位尊贵,他喊一声大?人不为过。
这?句话一出,在看到平时?对他也?态度平平的守卫现在这?副神情,本来还想恶人先告状的管事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双目瞪大?充血,嘴巴张的大?大?的,配上他的两道鼻血,画面?着实有些搞笑。
“我只是报名参赛,可有些人好像看不起我的花。”
念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管事,一点?也?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宽容大?度这?种“美德”,和她念澜可是半个字都?不沾边。
“什么?!”
守卫“震怒”,“我们花朝城向?来欢迎喜爱所有花卉,举办花朝节也?是为了见识欣赏各种美花,怎么会……”
眼瞅着这?守卫越说越夸张,越说越“官方”,念澜打?断了他,“我赶时?间,你帮我登记一下?。”
这?守卫能做到领队,自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他直接跨过管事,自己拿起笔,“没?问题没?问题,您说,我来登记。”
念澜:“要真名?”
她倒是忽略了这?点?。
现在人多?,注意?力又?都?在她身上,这?名字要是出现实在不方便。
守卫里面?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花朝城很人性的,自然不会强制要求真名。”
这?不是守卫为了讨好念澜才说,而是本来就如此,往届也?有好些参赛者不方便说真名,花朝城也?不会过多?探究。
只要人和花对上就行。
“念瑾和木心。”念澜索性直接取了瑾凰的一字组成自己的新?名字,“至于花。”
她看了眼怀中的“枯花”,“名为:幽檀香。”
守卫的手微微一颤,但还是很快填好,他大?概也?觉得这?盆枯花有些……上不了台面?。
可守卫不会表现出来,继续认真登记。
紧接着念澜把花放到一个平台上。
嘀——
记录完毕,确定此花,到时?候要是对不上就会直接取消参赛资格。
花朝城举办了那么多?届花朝节,没?点?手段可不行。
随后念澜和木心就淡然自若地离开人群,手中依旧捧着那盆看起来已经枯萎的花。
至于身后那模样凄惨的管事?
和她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
守卫刚想松口气,被念澜这?一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他还是强装无事,脸上笑容真诚又?自然。
“我这?合法合规的报名不会到时?候出什么事吧?要真这?样,我免不了要和城主大?人好好念叨几句了。”
——这?是威胁吧?
守卫:“那是当然,我们会保护好每位参赛者的权益!”
这?话听着到舒坦,这?守卫前?途无量啊。
念澜睨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旁的木心就像个工具人似的,全程一言不发,力争做最合格的沉默者。
见念澜这?次真的已经走远不会再回头,守卫还是扶起了管事,状似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啊,就祈祷城主大?人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管事嘴唇微微发颤,想问问这?女子是何方神圣,但守卫已经走人,他还要去巡逻其他几个报名点?呢。
留下?的群众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看了一场好戏。
“啊,这?个人不就是前?几天当街打?城主儿子的那位吗?”
这?一声清晰又?响亮。
也?成功让本来已经站直的管事双腿一软又?滑了下?去。
当街打?城主儿子还能没?事人似的招摇过市,守卫又?是那个态度,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