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嘉站起来,齐齐拜见新嫂嫂,敏嘉道:嫂嫂来自京城书香贵族之家,以后还望多多指教?提点妹妹们。
妹妹这是哪里话,一样是闺中女儿,我不过是今日身份才有所不同,哪里谈得?上指教?二字呢。
湘如早就给三个小姑子准备了三副金项圈,一人一个,三个嘉口里称谢,亲手接过来交给各自的丫鬟收着。
赵家三位少奶奶所出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大都年幼,此次都没有被抱进远香堂,不过赵家六爷赵桂却是人小骨头重,按照辈分,他非得?前来拜见新嫂子不可。
六岁的赵桂胆怯地依偎在乳母的怀中,眼睛求助般地看着生母四姨太太:姨娘,我想回房中玩我的蝈蝈儿!
湘如笑?了:六弟,我这里有一个蝈蝈儿你要不要呀?
蝈蝈儿都是在笼子里的,你手里没笼子,你骗人!赵桂扫了一眼湘如空空如也的双手,大声叫道。
桂儿,你新嫂嫂面前,休得?无礼!四姨太天忙喝止。
湘如以目示意咏琴,咏琴忙腾出手来取出放在怀里的一只金蝈蝈儿。
湘如用手提溜着蝈蝈儿上的红线;你看,这个蝈蝈儿如何呀?
赵桂大喜,忙一把抓过来,左看右看,兴奋地叫:姨娘!真是个蝈蝈呢!
桂儿!还不谢过你四嫂!四姨太太笑道:倒没想到,四奶奶原来如此心细。
见完礼后,湘如夫妇退回到三爷三奶奶下首并肩坐下。
婆婆,这次我查点客人们的贺礼,别的都还罢了,虽然值钱,却都是俗物和死物,独有杭州府大姑爷大姑奶奶派人送的贺礼不同寻常呢!巧儿突然道。
这次桐儿大婚,亲友们都到齐了,唯独缺了大丫头和二老爷一家,二老爷是忙于岳母丧事,大丫头是伺候婆婆病情,却不知道她们派人送给桐儿夫妇的新婚贺礼是什么。赵夫人见满屋子女媳妇听了巧儿的话,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又笑?道:大嫂干脆叫人把那件贺礼拿过来瞧瞧,到底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这件贺礼,可进不了这远香堂呢!
大奶奶,你就别卖关子啦,难不成这贺礼比远香堂的门还大不成?四姨太太忙问。
四姨娘有所不知,那东西虽然没有远香堂的门大,这厅堂却不够它跑的。巧儿笑盈盈地说。
是马吗?赵桐忙问:大姐夫知道我酷爱骑射,这礼物一定是马,大嫂,我猜得?对吗?
巧儿点头:四弟果然聪明,一猜就中,那正是一匹来自蒙古草原的汗血宝马!
此言一出,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湘如也是大吃一惊,汗血宝马,就是郭靖骑的那匹吗?这下可要大开眼界了。
二奶奶见众人表情,便问:什么叫汗血宝马?很值钱的吗?
二爷皱了皱眉头:妇人家,不懂的事情少开口问!
二嫂,汗血宝马是当年汉武帝一心想要争夺的日行千里的宝贝,为此还发动过一场战争。柔嘉忙给她解释。
汉武帝?二奶奶越发迷惑,正待要问,却被丈夫的眼光重重压了下来,急忙低了头,再不开口说话。
赵桐早就大喜过望了,他站起身来:大嫂,那马现在何处?
四弟,瞧你这急性子,那马在北苑马厩里,我早已让人妥善照管了,你呀,如今就好生陪着新娘子吧?再名贵的汗血宝马,也比不上你房中这位貌美如花的胭脂马呀!
巧儿一番戏谑的话语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赵桐脸上一红,讪讪地重又坐下了。
对了,昨日我在前堂陪伴堂客,那顾家夫人却没到场,只派了一个姨娘来送贺礼。二姨太太看着赵夫人笑道。
赵夫人点了点头:能够来个人送礼,顾家也算是大度的人家了,以后这个朋友还是要走的。
婆婆当然是把她当朋友的,可人家未必把咱们当朋友,说不定视为仇人都不一定呢。巧儿有点不屑:那顾家只以米行起家,他家姑娘品貌又是寻常,却一心想嫁给四弟,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赵夫人也不答话,只是轻轻转过了话头,对身边的露珠道:今日午饭摆在哪里啊?
回夫人,在幽荷亭。
赵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揣摩我的心思了,我也正想着满园之中,也只有幽荷亭是个好去处,又通风又凉快。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发不了文,亲们见谅,俺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