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冷风,像利刃般吹拂在身上,可此时的宁郁,穿着单薄的毛衣现在风口,眼神冰冷的拿着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
“爸让你明天回来,有事跟你说。毕竟,爸爸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声音里说显而易见的炫耀,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婚生?子对私生?子向来是充满恶意,更别提宁晚这种娇滴滴的小公主。
宁郁脸色发白,冷哼一声没接话。
宁晚的大哥宁晋吊儿郎当地开口说,“啧,晚晚,你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妈好不容易松口让他回来,他应该庆幸,毕竟不是我们宁家人。”
后面三个字咬的极重,有种莫名的威胁感掺杂其中。
宁郁毫不在意,声音有些缥缈却掷地有声,“我不会进宁家一步。”
宁夫人当初的那番话,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敢忘。
宁晚狠狠瞪了宁晋一?眼,示意他闭嘴,宁晋拿起外套向外走去准备找个地方消遣会儿。
一?直高高在上的宁晚,难得底下语气,“宁郁,爸爸他很想你你就不想回来看看爸爸吗?”
宁郁干脆地拒绝利落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按灭后,一?股风出来,他打了?个激灵,瑟瑟发抖。立马关上门回到房间,好一会儿才暖回来。
他跟言律一?起出差,x市冬天很冷,不过屋里有地暖,也?不觉得有多冷。
刚才在外面吹了风,在屋里暖过来后,宁郁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拿了短袖去浴室冲了澡关上短袖,坐在旋转椅上玩游戏,长腿一动一动的,椅子底下的轮子转动,他玩的开心?,收起手机专心?滑动椅子,直到言律应酬回来。
言律的公司是对外贸易,一?年有一?大半时间在国外,结婚后就推了很多应酬,推不掉的就带着宁郁一?块出差。
“你回来了。”
“嗯,饿不饿?”
宁郁抬头看言律,头发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将冷淡的眉眼露出来,在外人面前冷静自持的总裁,此刻褪去光环,变成?了?凡人。他亲了亲宁郁的嘴角,“去吃饭吧。”
凑近了?言律身上的烟酒味儿,不要钱似的往宁郁鼻子里飘,“你快去洗澡,酒味儿好重。”
言律闻言失笑,掐了?掐宁郁的脸,“小没良心的,还?敢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宁郁一?连亲了言律几下,将人哄进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宁郁有些出神,回忆起了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
被裴渊再次拒绝后,他彻底死心,跟顾宣保证不再去找裴渊,将裴渊忘掉。
那段时间很煎熬。
顾宣怀着孕,他根本没法将心?里的苦闷,一?口气全倒出来,他怕顾宣生?气,不小心动了胎气。
将别墅里的酒都喝完后,他转移阵地,去酒吧。
喝醉了?学人家撩骚,缠着言律不放。
拒那个酒吧的调酒师说,他扒着言律的胳膊,硬赖在言律怀里不出来,还?哭喊着不要离开他之类的话,言律还?被围观群众说渣男。
这都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对此只信了?三?分,毕竟人言可畏,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儿。
那天晚上,言律跟许久未见的朋友去酒吧消遣,特意选了?一?家不那么热闹的清吧,找了个位置坐下,坐椅还?没暖热就被宁郁缠上,震惊之余,言律看向闯进他怀里,赖着不出来的宁郁。
一?看就看愣了。
宁郁长相偏妖治,这会喝了?酒上脸,脸颊红红的,嘴角也?带着一?抹艳红,见言律看他,抬头冲言律笑?了?笑?,唇红齿白,像极了?勾人心?魄的妖怪。
“你嗝,你别不要我,我喜欢你,呜呜……”
言律被宁郁紧紧抱住,推搡几下没推开,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宁郁有说了几句惹人想歪的话,周围人看言律的眼神就变了,他扶额叹息。
旁边的朋友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塞到言律手里,笑?的暧昧,“我本来打算自己用,便宜你了?。”
房卡是酒吧附近的一?家主题酒店。
而朋友定的房间,是某个主题房间。
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把人带出来,言律身上出了一?身汗,拿着房卡,犹豫不决,低头看了?眼宁郁,轻声问,“去吗?”
宁郁下意识回道:“去!”
言律无语,带着人去酒店。
插·入房卡,推开门的一?刹那,言律就后悔了?。
里面放着玩具,当然不是小孩玩儿的那种,是成年人才会玩儿的情趣用品。
言律“啧”了?声,真会玩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就不是正经玩具。
宁郁醉的厉害,一?直喊着热,言律眼神犹豫,移开眼给宁郁脱衣服,脱完将人送进浴室,他呆坐在床上,眼神发散。
洗完澡酒意退了?几分,宁郁小心打量着房间里另一个人。
长相,过关。
身材,过关。
技术,?
都说忘记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那新的恋情没有,一?夜情总有吧。
而且,他也?不吃亏。
那人男人看起来也不错,比他稍逊一?筹,作为一夜情对象的话,完全可以。
然后,郎有情他有意。
滚了?一?夜床单。
早上起来时,看着皱巴的不像样的床单,宁郁脸皮发热,简直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