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西靖放开她。
东宁只觉脸上一阵疼,怀疑被他擦下一层皮,举手朝西靖掌去。没打到他,被西靖扣住手,别在身后,俯身压上她的唇。
他不是嫌她脏了么?为什么还要口勿她?东宁气不过,逮到机会,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口。他想是也在生气,亦狠狠地回咬她。疼得东宁,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短短一天中,发生了太多事,东宁本就受了不小的惊吓。另加觉得委屈,便也没再克制,眼泪流水一样涌出来,带出的热意,灼伤了西靖的脸。
西靖放开她,“委屈?”语音里犹带着几分冷意。
东宁一声不响的,耷拉着眼皮,只是哭。
西靖看了她一会,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帮她洗了澡,抱她回床上。东宁虾米似的蜷缩在被窝里,脸也埋在里面,背对着外面侧躺着,默默的,还是哭。
片刻后,西靖收拾了上床,看她还是如此,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就会威胁她。
东宁怕他说到做到,真那么做,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再不敢哭了。
西靖在她脸上亲了亲,静静地拥着她躺着。
天还不是很晚,王妈她们都还没睡。有野猫跑进房间,王妈拿着竹竿赶猫,竿梢敲击到地面,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野猫蹿上屋顶逃跑,惊慌失措的,踩得屋顶上的陶瓦一片响。
王妈站在院子里,凶巴巴地吼:“小畜生,再过来,我敲死你。”
两个丫头格格地笑道:“这个小畜生,真讨厌,天天晚上过来。也不知谁家里养的,也不管着些。”
一个还道:“它若安安静静的倒也罢了,偏还爱叫。大半夜的在房顶上叫,可讨厌了。”
几人在院子里说了会话。
东宁和西靖在房里静静地听着,熟悉的环境和氛围让东宁心安,她慢慢闭上眼睛,朦朦胧胧的,才要睡去。
西靖问她:“为什么不拒绝?”
他问得太突兀,东宁迷迷?糊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西靖反问:“你觉得还有什么?”
想他问的,应是她和魏太子那事,东宁沉默。
怎么拒绝?那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啊。她本来也想过拒绝的,他不是出现了么?又恰好看到那一幕,在他眼里,她就成了没有妇德的水性女子。
东宁不想理他。
“不说?”西靖圈在她月要上的手臂紧了紧。
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触到他裑体的烵热,感受到他言语之外的威胁,东宁又气又羞,脸热得能冒出水汽来,忿忿地在他月要上拧了把。
西靖捉住她的手,很快,她就感觉身上有疼痛传来,竟是他咬了她。
东宁气得曲蹆顶他。
她自是伤不到他,西靖压住她的蹆,“你越来越野了。”
还不是拜他所赐?东宁也觉得她对西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以前怕他伤害她,她凡事多隐忍,都不敢跟他硬来。现在她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
可能也是内心里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东宁暗暗叹息。看他还有继续的苗头,怕撩起他的兴致,她吃不了兜着走,只好简单地回他:“他是我的夫君。”
西靖的身子顿了下,须臾后,说:“快要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