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思?他想哪儿去了?难道她还会用美人计什么的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唐攸宁皱眉,“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是说……”他不准她说,咬了她一口。
真的咬了她一口,以至于她轻哼了一声。
“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早说不行么?干嘛咬人呢?他还能更幼稚点儿么?唐攸宁抿着无辜被殃及的唇,明眸里火星子乱窜。维持多年的好涵养,跑去了爪哇国。
“生气了?”他笑得开心极了,坏透了。
“你得让我找补回……”她又没能把话说完,被他以吻封唇。
找补好啊,他让她找补个够。
起先两人的气息都在对峙,慢慢的,变得紊乱,又变得暧昧。
只怪那感触太新奇又太甜美,哪怕是存着戏谑的心思去领略探究,终究也会忘却其他,失了神。
良久,萧拓“嘶”地一声,又闷声笑。
唐攸宁别转脸,推开他,平复着呼吸,“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今晚想住这儿不成?”
他舌尖碰了碰牙床,还好,还有知觉,“没完没了的日子还长着。”
“……”
“我过几日再来。”他揉了揉她的脸,“想见我就派人传话,我立马过来陪你。”
唐攸宁转身,在桌案上找顺手的东西。
萧拓从她背后搂住她,“好了。老实待会儿,等你面色如常了,我才能走。”她脸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是双唇红艳艳的。
“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人来疯?”她嘀咕,却也真的不动了。
萧拓把住她双手,拢到掌中,“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清楚,有时不免心烦气躁。”
“还有这种事?”
“有。”
唐攸宁只是道:“就算知道是什么事,也帮不到你。”他经手的事太多,她不宜明打明地探究。
“没事,先搁着就行。”他稍稍握紧了她的手,“今儿惹着你了,别往心里去。”
当下能给个明白的态度,相处起来便不会太累人。唐攸宁笑道:“没有,我也就是一会儿的脾气。”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阵子话,萧拓缓缓松开她,和声叮嘱:“早点儿歇息。”
“送你几步。”
他否掉:“晚间风凉,回房时加件斗篷。”
唐攸宁从善如流,目送他出门。
萧拓回了自己的别院,直到睡前,她着恼的样子仍旧徘徊在脑海,令他唇角一直噙着笑。
而终究有几分在意的问题,就像他说的,搁置了。事实上是始终搁置,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有那么一刻,想分辨清楚。
弄清楚又怎样?别说这样矛盾,就算谁对她情深似海,也注定打水漂。
他还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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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唐元涛坐在自家书房,望着齐家大公子和一名管事,语声冷淡地问:“要我息事宁人?你们齐家愿意给我好处?是这个意思吧?”
祁焕和管事同时颔首称是,前者陪着笑,亲手递过去一个荷包,“这是一点儿心意。”已经知道唐元涛贪财,齐家自然投其所好。
唐元涛却冷了脸,嫌弃地把荷包抛回给祁焕。
他是爱财,一般也不奉行取之有道那一套,但还真没到通过这种事赚钱的地步。
有心绵里藏针地挖苦几句,想到管家前日的提醒,挂上了温和的笑容,“你们这份儿心意,我也不是不愿领受,但是这一回,齐家不能用钱消灾。”
“那您的意思是——”祁焕起身行礼,“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全力帮您如愿。”
“我膝下长女在顾家,你们知道吧?”唐元涛也不绕弯子,“这真是我一块心病,谁能帮我把她带回家中,我感激不尽。”
顾泽连他的帖子都不收了,摆起了侍郎的谱,那他就恶心他一下。
齐家不是以为他好打发么?那他就让他们去撞南墙。
顾泽要是为这种事责难唐盈,他可就有话说了:顾文季的遗愿是让唐盈在家庙清修,可没有让她受苦的意思。
侍立在唐元涛身后的管家听了,低头敛去眼中的笑意,在心里盘算着,唐攸宁这主意是一石几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