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於晚和谭瑜已经在大雨过后的泥地里滚过几轮了,於晚练的比较杂,什么都学过,再加上混了不?少次副本下来,实战经验一点不比谭瑜差,虽然他现在发着烧,但非常有技巧性的针对了谭瑜腿上的伤口,好几个回合下来也难分胜负。
乐集知道这个不能拖,於晚发烧没什么力气,越拖下去就越危险,便在躲避祝柏的间隙朝他们吼了一声,“我分?给你?们食物!只要……”
“只要个屁!”於晚冷冷地打断了他,反手将谭瑜按在了泥水里,手上捏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匕首,压在了谭瑜的脖颈处。他一点也不?留情?,刀刃压上去的一瞬间,银色的刀面上就沾了血,谭瑜一挣扎,於晚就越往下压,“给我老实点!”
他重重喘了口气,面上染开一片诡异的潮红,“我在副本里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条街上捡垃圾呢,少给我狂,要东西是吧?”於晚咬着牙把刀往他脖颈里压,疼的对方直抽冷气,“还要东西吗?要多少?说出来我听听。”
“於晚!”祝柏高声喝止了他,“既然你是老玩家,你?就应该知道,虽然在这里杀人没什么,但你?的奖励也会被砍,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进来的!”
於晚冷笑一声,“谁在意什么奖励?你?以为我是你?不?是很纵容你?的狗乱吠吗,这时候才想要尽一尽主人的职责是不是晚了?”
谭瑜恨恨咬牙,“你?他妈的,别落在我手里……”
“我提醒你?一下,现在是你在我的手里。”於晚弯下腰去,整个人逼近了谭瑜,“碰到钉子的感觉怎么样?”
“於晚。”乐集站在身侧朝他摇了摇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虽然於晚没有跟他说,但乐集有种直觉,他从来没有在副本里杀过人。
虽然让人死的方式有许多种,但唯独这种自己亲手染上鲜血的不?行?。
於晚转脸看向?祝柏,舌尖顶了顶腮,“祝老板,你?说呢?”
祝柏死死盯着他,额上青筋直跳,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我道歉,是我管不住我的人,你?放了他,我保证后面不会再对你们动手。”
“只是这样?”
祝柏咬了咬牙,“不?然你要怎样!”
於晚:“不?止在这个副本里你?们不能对我们出手,你?还要帮我们离开这里。”
祝柏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你?的意思是要结盟?”
“说什么呢。”於晚突然笑了起来,“是让你?们帮我做事?,听不懂吗?”
没等祝柏回答,於晚又道,“祝老板,生命有限,这个副本难啊,万一你?要是没了狗,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走……”
“我答应你?!”祝柏铁青着脸,“你?把谭瑜放开吧,再拖下去,他就真的要被你给弄死了。”
於晚这才收了刀从谭瑜身上站了起来,“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既然能赢他一次,就能赢他第二次,别想着反水,不?然只会死的更惨。”
“乐乐,把包里的纱布给他,包扎下狗脖子。”
谭瑜显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你?他妈说谁是狗!”
於晚默默地给他亮了亮自己手中站着血的匕首,“再来一次?”
“别闹了!”祝柏拉住了谭瑜,“技不?如人就得认!”
谭瑜:“要不?是我受伤了……”
祝柏眉头拧得很紧,“於晚的状态也不?好,你?没看出来?别说话了,尽给我丢人!”
乐集背对着於晚去拿包里的纱布,用力捏住了对方的手。
那是一双他曾调侃说非常漫画的手,骨结秀美,手指修长。但这双手在刚刚捏着刀子威胁谭瑜的时候在微微发抖,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许多深浅不?一的划痕。
乐集看见了。
他的手虽然比於晚的要小一号,但两手起用,还是可以将他的手包裹住,滚烫的温度顺着相贴的肌肤传过来,乐集低声说了一句,“你?别怕。”
於晚咬着牙,“我没怕。”
乐集嗯了声,“是我怕。”
於晚的手仍在发抖,“我刚刚真?想,真?想……”
“你?不?想。”乐集手上愈发用力,“你?不?会想,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