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亭有些疑惑:“六月?我还以为姐姐想越早越好,姐姐喜欢六月啊?”
晏慕淮的目光移转到了她身上,虽未开口,那股劲儿却糖丝一般,缠缠绵绵的围绕上来,黏在了她身上。
顾逍亭心思电转,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和我有?关?”她轻轻挑眉,猜测道。
晏慕淮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你的生日在六月,六月十五号。”
顾逍亭微愕。
她的生日啊……
晏慕淮不说,她都快忘了。
顾逍亭是被丢弃在孤儿院的弃婴,当时刚一岁,话也不会说,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孤儿院院长捡到她时,她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把她包裹住的襁褓之?外,就只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六月十五。
正是顾逍亭的出生日期,也是她被丢弃的那一天。
顾逍亭在原世界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小时候在孤儿院,没有人会记得她的生日,长大了她自己又?不愿意过,后来被抓进了研究所,便再没人记得她的生日,就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晏慕淮最开始说起六月十五时,顾逍亭是全然陌生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件悠久的往事。
她甚至有些恍惚的不确定:“是六月十五吗?”
晏慕淮点点头,非常肯定。
顾逍亭面上的疑惑写下?去些:“原来是六月十五啊,我快忘了这件事了,我还以为是别的日期,幸亏姐姐记得。”
原身的生日很巧,也是六月十五。
顾逍亭甚至怀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穿到这具躯体之?中。
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顾逍亭没多纠结:“那就六月十五吧,先暂定这个时间,稍后找人算一算,如果没有什么忌讳那就这一天了。——说起来,姐姐的生日是多久?你还从来没告诉过我。”
谁知晏慕淮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孤儿,身上没有字条,院长捡到我的时候我五个月大,她按照时间推算,只得到了大概的月份,具体日期没有人知道,上户口时她就随便给我上了个一号,五月一。”
“劳动节啊,也不错。”
晏慕淮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面颊,入手果然一片冰凉。
她微蹙眉心,不悦呼之欲出:“不在这里说,烟花看完了,我们回去。”话罢她又?握住了顾逍亭另一只手,入手像冰块,冷得人一哆嗦。
晏慕淮看向她的目光顷刻带上了淡淡的谴责:“外面这么冷,不戴手套也不要围巾。”
她伸手去摘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
顾逍亭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制住了她:“你摘一个试试。现在谁是病人?摘什么,病房里面有空调,回去我不会吹空调吗?谁稀罕你摘围巾给?我。”
晏慕淮拗不过她,松开了握着围巾的手,颇有?些无奈的和她往回走。
“下?次出来记得戴围巾。”
顾逍亭“嗯嗯”的点着头,态度中的敷衍一目了然。
晏慕淮沉默了会儿,捏捏她冰凉的面颊:“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顾逍亭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怎么动手动脚的,我戴着就是了,我这么金贵的脸是用来捏的吗?松手。”
晏慕淮被她说的好笑,手攥成拳抵在唇边,无声的笑了下?。
楼道里只有她们,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归于寂静。
如顾逍亭所料,尤风柏接下来的一个月没再出现,顾小筱也跟真死了一样,蜗居在不知什么地方,始终没有露面,倒是顾母丧心病狂,去警局报了警,只可惜她没有?证据,在警局闹这一通对于她找到宝贝女儿没有?丝毫帮助,反而还让追着她过去的顾父丢尽了脸面。
临近年二十九,晏慕淮拆了纱布,办了出院手续,和顾逍亭回了公寓。
一个多月没回来,公寓里显得冷清极了。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晏慕淮在医院,顾逍亭也跟着搬去了医院,公寓这边有人每隔一周来打扫一次,故而也没多少?灰尘。
顾逍亭脱了高跟鞋,赤脚在地上走了两步,将自己摔进懒人沙发中,舒服的喟叹了句:“还是家里躺着比较舒服。”
晏慕淮把行?李箱推进卧室,率先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最后才整理自己的东西。
“别躺着了,去洗手,回家来先洗手。”
顾逍亭浑身骨头软了一般,径直朝着她伸出两只手,摆出一个等着抱抱的姿势:“不想动,姐姐背我过去。”
冬天一到,顾逍亭就越发懒洋洋的,平常没什么事便不想动,只想躺着。
晏慕淮这下?真觉得自己是养了只慵懒高贵的大猫,在她面前蹲下身,任劳任怨的把人往背上一带,拖着她两只脚往盥洗室去。
进去了顾逍亭也没下来,从她肩头伸出两手,让水流把泡沫冲干净,又?在晏慕淮的伺候下?把手擦干净,这才收回手,直起身问:“几点了?”
晏慕淮道:“下?午三点。”
顾逍亭忖度片刻,道:“正好可以去荣白露家里,拜访下她母亲,这两天也顺带在她家里睡了吧,姐姐说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定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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