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惯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承认。
“那时,我才刚出生......”少年缓缓低下了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程惯简直内牛满面,不,骚年求别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有被灭口的危险。
管冽正想继续说下去,口中却被塞入了一个圆形的小东西,轻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瞬间布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吗?”他看向之前被他的低气压吓得缩到边缘去的人,此刻正充满笑意的看着他,塞给他果子的手还没有收回去,近在眼前让他可以看到那只手莹白如玉,毫无瑕疵。
管冽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虚伪的善意,却发现,他什么也没找到。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想,眼前这人的修为应该是不低的,但为何他却会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会的模样?
其实,在他将紫令塞到自己口中的时候,他该防备的,但是,却在看到他一脸笑容时,忍不住咬了下去,这很危险,他知道,若是这人存了害他之心,那么方才那一瞬间的松懈,足够他死一百次了。
程惯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继续说话,却双眼放空,居然开始发起呆来,顿时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僵掉,老实说,原本温热的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变凉了,他又不会调节体温,当真是,透心凉。
骚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看似发呆的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那浓墨般的色彩已经变回原来的墨黑,虽比平常人还要黑一些,但总归和方才相比,要淡了一些,于是程惯知道,少年已经恢复了冷静。
虽然不知道他刚才是想起了什么而变得那么异常,但总归是不好的回忆,程惯也没有刺激人家想到那些黑暗的嗜好,再者刚才那种感觉,的确让他毛骨悚然,他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少年的家人了,他想。亲手杀了他母亲,那父亲呢?不,他一点也不好奇!绝对不能好奇!
“我是想找镜堂,还他衣服的。”恢复了平静的少年道出来意:“刚才在街上顺手买了几件,便将他的衣服洗干净了准备还他。”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程惯这才发现少年身上已经换上了另外一件灰色的长袍,料子看起来也很不错。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镜堂借给他的那件黑衣,衣服已经被洗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不过,话说找镜堂就去他房间啊,为毛来我房间?
许是看出了程惯心中所想,管冽继续解释道:“之前去他房间发现他人并不在,所以就猜他或许在你房间。”
从下山到这座小镇,两人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管冽并不知道程惯是谁,因为他的属下们不是喊他尊主,便是喊他主人,镜堂的名字,还是他从程惯叫他时听到的。
“你哪来的晶石?”程惯突然想到,之前将人扒光,也没见他身上有多余的物件,此刻却突然有钱买衣服了?
管冽楞了楞,正要找借口,程惯又开口了。
“对了,空间法器!”完全忘记自己还泡在冰凉的水里,之前还冷得直打颤。他突然将目光聚集在少年的身上,眼神闪亮闪亮的:“之前那把剑,也是放在空间里的吧?快给我看看,你的空间法器长什么样?”话说那把剑看起来也好帅!
说罢还举起手来,将自己手上的手镯亮给他看:“看,这是我的空间法器。”并不是炫耀,而是想要取得信任,所以要透露出最大的诚意。
管冽想要解释自己的赤霄并不是放在空间中的,却突然被程惯手上的镯子引去了注意力。
“妖邪败!”认出程惯带着手上的镯子是为何物时,顿时墨黑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你是镜无渊!”
吓!
程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管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说给程惯听:“绝色容貌,白发,嗜穿红衣,身上又有妖邪败,除了镜无渊,还能是谁。”
妖邪败?是说自己手上的镯子吗?听起来好像很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