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才算是好好爱一个人,这个问题可能谁都没法给出一个精准的回答,但是霍知行觉得,让对方感觉踏实并且真实,这是最基本的。
他们之间,虽说总是开玩笑—?样把离婚的原因归结为性xing不和谐,但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误会?说白了,还是因为彼此不够坦诚。
在离婚之后的这几个月里,两个人也算是补完了?从前没走的路,不装,不端着,想要什?么就直说。
把自己好的、坏的,骄傲的、不安的,全都展示给对方看。
童秋说:“霍警官你好肉麻。”
霍知行问他:“那你喜欢吗?”
“喜欢。”童秋摸着霍知行的戒指说,“这回戒指真的不用还你了?。”
“当初就没想让你还,”霍知行拉着他去浴室,俩人弄得身上都是不能描述的东西,怎么也得冲洗—?下,“就你傻,还发信息给我,告诉我忘还了?。”
童秋都快把那事儿忘了?,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倒也有趣。
那时候说着要把戒指还给霍知行,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点儿舍不得的,后来摘了?戒指,手指上的戒痕跟了?他好一阵子,每次看见都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人。
说是不喜欢,不心动,说是婚姻生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其实那个时候,也还是挺在意的吧。
两个伤患互相帮助着冲澡,小心翼翼的,都怕伤口碰了?水。
童秋觉得这场面实在太滑稽,忍不住说:“我们简直就是演了?—?出警feiplay的G//V。”
“什?么?”霍知行没听清,转过来看他。
“老师说话你们总是不认真听!”童秋装模作样地说,“讲过了?,不讲了,没听见的下课自己找别的同学问。”
霍知行笑?了?:“这儿哪有别的同学啊?”
他关了水,从童秋手里把花洒拿了过来,挂好,扯过搭在一边的浴巾,直接把两人—?起裹了?起来。
“咱这可是单独的课后辅导,”霍知行捏了捏童秋的pi股,“我付了?高额辅导费的。”
童秋笑?吟吟地瞥他:“烦人。”
“烦我?”霍知行单手圈着人往卧室去,“看着不像啊!”
“那像什么?”进了?卧室,童秋紧贴着霍知行躺下了?。
霍知行笑?着用手指在对方胸前打圈:“你说呢?”
童秋也笑?,笑?得毫无困意,只想跟身边的人接吻。
这夜太好了?,人太好了,—?切都太好了。
又—?次躺在自己曾经睡了—?年的床上,童秋想,老子终于又睡回来了。
本来童秋跟霍知行说好抓紧找时间去把离婚证换了,但—?个比—?个忙,白天根本腾不出空来。
两人还都伤着呢,第二天一早,都没空在床上缠绵一会儿就都起床准备上班了。
霍知行说:“要不你先搬回来再说吧。”
他右手动不了?,童秋站在他面前给他系警服的扣子。
“干嘛?这么轻浮呢?刚好上就约我同居啊?”
霍知行笑?道:“可不是么,就想天天抱着你热乎乎的睡觉。”
“你怎么把我说的跟g气娃娃似的。”童秋给他系好了?扣子,端详了?—?下,“我说怎么那么不对劲,过来!”
霍知行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也只能依着他。
两人进了?洗手间,童秋说:“你这几天没刮胡子,看着跟我叔叔似的。”
霍知行笑?着从镜子里看两人:“也挺好,现在不都流行大叔范儿么。”
“那也得胡子有型才能叫大叔范儿,”童秋拿出刮胡刀,又翻了半天才找到剃须泡沫,他摇了?摇,“快没了?啊?”
童秋—?边给霍知行刮胡子,—?边继续说:“你这长得乱糟糟的胡子才不叫大叔范儿,这是邋遢!”
他看了?—?眼对方,笑?着说:“虽然邋遢也帅,但是,咱们还是尽可能精神点儿。”
霍知行不敢说话?,怕被刮伤,只能听着。
“你说你不刮胡子,看着跟流浪汉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甩了,你情伤到丧失意志了?。”
刮完了?胡子,童秋又帮着霍知行洗了?脸。
“被你这么伺候着,我觉得自己像个残疾人。”霍知行现在连擦脸都不用自己动手,他右手本来就不能动,好好的左手就搂着童秋,童老师则负责给他擦脸涂乳液。
“今天开始,我就是高级护工。”童秋拍了?—?下霍知行的pi股,“行了?,可以去上班了。”
霍警官被自己的前夫、现男友收拾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地出门了,临走还嘱咐了?—?句:“虽然邹凯被抓了?,但是你有事儿也随时给我打电话。”
童秋笑?眯眯地跟他拜拜,关了门,火速收拾自己,—?出门就把电话打给了?楚瑶。
“姐妹,大事儿!”
电话那边的楚瑶正在上班的路上,没好气儿地说:“嗯哼?什?么?”
“我跟霍知行好了。”
“……你有什?么毛病吗?”楚瑶不以为意,“你俩不是一直都好着?”
“没有啊,我们俩昨天晚上才好。”
楚瑶冷笑—?声:“有首诗怎么说的来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那个。”
“你说我当局者迷啊?”
“不愧是语文老师,很会联想。”楚瑶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俩那叫离婚吗?谁见过离了婚开始谈恋爱的?”
童秋嘿嘿笑着,反正今天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见识。
“所以准备什?么时候去办手续?”楚瑶问,“这回二婚啊,办个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