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过了身边那么多的婆媳恩怨,她才终于明白,华晚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儿媳妇。
其实也?怪不得?傅九扬怨她,傅九扬和华晚,就是她生生给拆散的。
如今找了任东雅这样的,也?实在?是她自作自受。
宣九还是挺咽不下这口气?的,尤其是傅家和长大之后?,她待任东雅,早已不如从前那般。
再者,任东雅什么人品,她清楚的很。
从欺骗傅九扬,到偷偷生下孩子,任东雅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计划的。
若不是因为看孙子太可爱了,宣九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们结婚。
如今孙子大了,她还想反过来拿捏宣九,是绝对不可能的。
宣九这一?次,没有明面上跟她吵。
但是任东雅的倒霉事,却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把?学生的试卷拿回来批阅,早晨起来就发现不见了。
还有,她洗的那些?内衣内裤,还有上班要穿得?正装,明明晾在?了大阳台,却总是无?缘无?故就脏了。
家里的婆婆是个恶人,丈夫是个死人。发生这种事,任东雅也?是哭诉无?门。
当她去宿子恒的出租房,将这些?事情跟宿子恒讲的时候,宿子恒也?是蹙了眉,看着她道:“你?总不能一?直任由他们这样欺负你?。”
任东雅婚后?过得?不好?,从来都不敢跟父亲说,也?不会跟同事说,因为同事私下里只会笑话她。
如今有了宿子恒,她终于有了发泄口,听?着宿子恒的分析,她突然就委屈地哭了,然后?扑到了宿子恒的怀里。
宿子恒这个男人,其实还是很体?贴的,他不仅会安慰人,他还会替任东雅想招。
比如,既然宣九没事就爱动她的东西,她就往晾晒的衣服上加点?机关,一?旦宣九犯贱跑去动了,她一?定会吃苦头。
果不其然,那天宣九正好?要丢任东雅的白衬衫,谁知道刚将衬衫抓起来,就碰到了纽扣上的刺,抓了她一?手血。
起初宣九还觉得?是她自己不小心,可连续好?几?次这样之后?,她就明白了,任东雅是故意的。
这一?天,任东雅下班之后?,哼着歌回来,刚进门,就看见宣九举着打着石膏的手,阴寒阴寒地瞪着她……
任东雅微微一?笑,忙热切道:“哎呦,妈,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宣九指着任东雅,半响才丢了一?把?螺旋状的刀片:“你?瞅瞅你?干的好?事。”
任东雅看了那个刀片之后?,忙叫了一?声:“哎呀,这不是我?上课要做试验用?的东西嘛,怎么在?妈妈你?那里啊?”
宣九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放刀片在?你?的房间里,等着我?中?招呢吧?”
任东雅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妈,怎么会呢,您从来都不进我?房间的。上次我?学生试卷丢了那事,您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呀。”
宣九吃了个闷亏,又不得?发作,气?得?脸都青了。
任东雅则是悠哉悠哉地跑去厨房,打开冰箱,喝了一?口饮料。
这一?口饮料喝下去,呛得?她眼睛都红了。
那饮料里,放了大量的辣椒油和芥末水,宣九是故意往她饮料里加东西的。
听?到厨房的东西,宣九端着手臂,哈哈大笑。
宣九觉得?自己像一?个战士,吃一?点?亏,都得?还回来。
任东雅不能说话了,她抠嗓子眼将那些?东西都抠吐了之后?,这才收拾了行李,打包好?之后?,准备离开这个家。
宣九看她这样,倒是高兴极了:“哎呦喂,玩离家出走那一?套啊?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啊。”
任东雅将大部?分东西都搬回了娘家,她自己告诉任父,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住在?那上下班方便些?。至于周末的时候,她就回家来陪陪任父。
任父其实是知道她在?傅家过得?不开心,见女儿回来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看向了任东雅,安抚她道:“这里才是你?的家,无?论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爸爸都等着你?。”
任东雅突然就抱着父亲痛哭了一?声:“爸爸,对不起,是我?从前太任性,伤你?心了。”
--
任东雅离开傅家整整一?个月后?,傅九扬才发现媳妇不见了。
他和任东雅一?向分房睡,任东雅住在?二楼卧室,他则是住在?二楼书房。
他的工作比较轻松,周末的时候,他也?不出门,把?自己窝在?房间里,打一?晚上游戏。
本来大多数时候,他和任东雅就碰不上面,所以想要发现她不见了,还挺不容易的。
再者,任东雅离家出走这件事,宣九根本没告诉傅九扬。
要不是傅家和那天,从托儿所回来,问了奶奶一?句:“奶奶,我?都好?久没看见妈妈了,妈妈最近很忙吗?”
从前,任东雅再累,都是去婴儿房看傅家和一?眼。
哪怕傅家和同她不亲近,她也?会亲亲儿子。
这一?次,她一?走一?个月,连儿子都不管了。
傅家和这个问题一?出来,傅九扬也?愣住了,他抬头看向了宣九,道:“是啊,她最近很忙吗?怎么连孩子都看不见她?”
宣九撇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道呢,这个女人,向来任性。”
傅九扬起初也?没管,也?以为是宣九说的那样,是任东雅任性。
然而第二个月的时候,傅家和再一?次要哭着找妈妈。
宣九那个时候才知道,孩子跟妈妈再不亲,时间长不见了,还是会想的。
宣九直接叫来了傅九扬,冲着傅九扬道:“任性也?得?有个限度,她离家出走这么久,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算怎么回事?”
傅九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宣九支支吾吾说了一?通,傅九扬才算是明白。
傅九扬直接蹙眉道:“原来她那次把?学生的期末试卷丢了,是您捣的鬼?妈,您再看不惯她,也?得?有个限度。学生的期末试卷,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宣九顾左右而言他,这会儿倒也?有些?心虚了。
傅九扬直接给任东雅打了电话。
而此?时此?刻,任东雅正和宿子恒,在?他的出租房里,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