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玉?
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和心裕、法保齐齐被这酸唧唧黏糊糊的称呼肉麻得打了个寒颤。
张廷玉却是准确抓住了第二个关键词,中人?
“二公主有事寻廷玉帮忙?”
冷星笑着连连点头,啊呀,想着以后要和这么一个美人共事,瞬间工作激情都燃起来了有木有!
三阿哥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二姐,前?头好似要开席了,我们该过?去了。”
冷星眸子一转,顺水推舟的站了起来,一边示意着张廷玉一起走,一边对他道:“今日人多不?方便说话,明日你到我府上?来,我们再细说。”
三阿哥:……
“二姐,其实这会说也行,咱们还能帮忙着出出主意。”
冷星充耳不闻,转过头视线无视般的略过三阿哥,继续甜甜的对张廷玉嘱咐道:“你明日一定要来哦,我等?你哦。”
三阿哥:……
呼!好气!好郁闷!喘不?上?气?了。
张廷玉笑着点头应下。
两人身份不?同,坐的席位也不?同,三阿哥勉强顺过?气?来,等?宴会结束的时候,硬是把七阿哥推到了冷星身边。
“他年纪小,又是头一回在宫外留宿,一个人住在学会我不?放心,大福晋又正怀着身孕,不?宜太操劳,便让他去二姐府上?住一晚吧。”
七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起唇,他知道三哥是想让他去盯着二姐和张廷玉,但心里还是悄悄生出了期待。
只是,他虽然想,但若是让二姐为难的话,“我可以同三哥四哥一起回、宫。”
七阿哥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手心便一暖。
七阿哥愣愣的低头,原来是二姐伸手牵住了他。
一份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和快乐霎时从二人相握的手处漫上七阿哥的心头,叫七阿哥的嘴角雀跃而活泼的不?时翘起又抿平,抿平又翘起。
他艰难的克制住喜意外露,抬头看向二姐。
冷星低头看着他奇怪道:“你是不是傻,你要是回宫了,明早就得去上书房上课了。”
她爱新觉罗·星星的红签可都是说到做到,不?打折扣的。
“走吧,跟姐姐回府去。”冷星说着,就牵着七阿哥往外走。
三阿哥目的达成,悄悄松了口气,四阿哥却瞧着冷星和七阿哥一大一小的背影微微愣神。
远远的,还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你能吃辣吗?”
“能,能吃的。”
“那咱们晚上?回去吃辣锅去。”
“嗯,好。”
“再配点小酒,嘿嘿,你别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嗯嗯,好。”
七弟的回答虽然简短,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鼻音,冒着欢喜的泡泡,那满身的欢喜,好似只要轻轻一戳,便会满溢出来。
四阿哥瞧着,不?自觉的微微抿唇,心头生出了些羡慕。
三阿哥没有四阿哥那样敏感细腻的心思,顾自放心的拍了拍四阿哥的肩头道:“走,咱们也该回宫了。”
四阿哥瞧着三阿哥,心里头悄悄叹了口气,如三哥这般有生母疼宠,又有姐姐遮风挡雨的人,怕是永远也不?懂他和七弟这样的人的处境和心情。
次日,七阿哥陪着冷星用了早饭,见下人来报张廷玉请见,便道自己想去书房温声,懂事的避开了。
至于帮三哥盯着二姐和张廷玉的事,他怎么可能为了三哥而惹二姐不?快呢。
“公主。”张廷玉一到正厅,便对着冷星极客气规矩的施了礼问了安。
“不?知公主寻廷玉有何事吩咐?”
冷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换了一身月白长袍的张廷玉,又笑眯眯的点头道:“好看,你穿这样的淡蓝色也好好看,衬得皮肤又白,身量又高挑,清冷中带着柔和,温润又不?失飘逸,小玉玉,你长大了,你变成大玉玉了!”
冷星的神色语调满是欣慰,张廷玉却只淡笑着,并不因冷星的盛赞而生出多少?欢喜。
这样生于皮囊的喜爱,恰如沧海浮蝣,微小细弱,只朝生,暮便能死了。
他既已动心,又岂能容她浅尝辄止,容她撩动他心弦后轻易拂手而去。
张廷玉笑着又问了一遍:“公主寻廷玉过?府,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廷玉?”
冷星想到自己要他做的事,睫毛颤了颤,有些担心他会拒绝,毕竟如今的大玉玉如芝兰玉树般清雅绝尘,金银之物于他面前好似是有些俗了,但,她又有些不?舍得算计他。
冷星试探着说道:“我要做买卖,很大很大的买卖。”
张廷玉微微笑着,并没有露出丝毫嫌弃不?齿之色。
他怎么会拒绝呢,她大概不?知道,他有多乐意和她建立起居于皮囊之外的联系,再说银钱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嗯,”张廷玉极轻极柔的应了一声,像是诱哄般温声道:“公主请说。”
冷星笑了起来,伸手拉住张廷玉的手腕,一边拉着他往椅子处走去,一边笑道:“这事极大极琐碎,我们坐下慢慢说。”
张廷玉身子一僵,注意力全在两人的手腕相接处,好一会才缓缓放平了呼吸、放松了身子。
她一向如此恣意随性,虽然、身体碰触,但她的心尚未入场,感情之事,是两个人的事,自己不?能因她一些无心之举就乱了心绪。
她的心飘忽不定恰如天上闪烁不?定的一颗星子,自己得仔细小心的谋划着,才能诱她入场,才能摘星入怀、得偿所愿。
张廷玉稳了稳心神,又笑着请道:“公主请说。”
冷星笑着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番,又问他:“会不?会太麻烦啦,会不?会耽误你读书呀?”
张廷玉可不是不了解她脾气的心裕和法保,立马笑着回道:“为公主做事怎么能说麻烦?”
冷星闻言,顿时如被顺了毛的猫咪,满意的笑弯了眸子。
张廷玉想了想,又笑着温声说道:“公主太善良了,这点小事实在也算不?得麻烦,自然也谈不?上?耽误。”
啊呀,她的大玉玉不?仅长得好看,还好会说话呀!冷星笑得更满意了。
张廷玉说完,也学着冷星的模样,凑到她耳边说道:“廷玉有一个主意……”
下午,七阿哥一到学会,三阿哥便拦住他问话,七阿哥摇头道:“我今早睡过了,起来洗漱用饭后,便急忙赶了过?来,不?知二姐和张廷玉说了什么。”
三阿哥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上课吧。”
而三阿哥不知道的是,防是防不过?来的,郎有心,自然不会只登这一次门就没了后续。
次日,张廷玉过?府帮着冷星处理了将股票卖给心裕和法保的后续,成功替冷星入账七百八十万两银子,再次日,张廷玉又带着一大群儒生打扮的商贾登门请见冷星。
张廷玉向冷星介绍道:“这位是曹勤德,有这么一句话‘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曹老爷便是这曹氏族人,也是京城徽商会馆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