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底限?
对纲吉而言,那是他所能容忍的最低限度。
每个人,即使如何的温和,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底限。
纲吉靠在树上静静地望着那巨大的魔物,他的安稳缓解了爱丽斯菲尔的压力,她微皱秀气的双眉,担忧道:“纲吉君……”
“嗯?”
“请不要再参合进来了……”爱丽斯菲尔看着这位温和的青年道:“圣杯战争比你想象的更加的残酷,更加危险。再你还没有受到伤害之前,离开吧!”
纲吉微微一笑,他抬头看向那巨大的魔物,两个红点在一片烟雾中格外显眼。
爱丽斯菲尔顺着纲吉的目光看去,震惊道:“那是……飞机?!糟了!”
“小叶……”
爱丽斯菲尔一愣:“什么?”
“我一直有一个遗憾,所以……”纲吉缓缓道:“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早,让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爱丽斯菲尔不解。
“妈——爱丽,Saber和Rider下来了。”Archer走到纲吉身边道:“我们过去吧。”
爱丽斯菲尔站起身道:“那海魔——”
“不行,再这样下去Saber他们会力竭的。”Archer皱眉道:“海魔的再生能力太强,现在希望我的Master能找到Caster的Master了——若是有对城宝具,现在何必如此辛苦。”
爱丽斯菲尔快速的看向一边的Lancer:“士郎……”
“没用的。”纲吉突然开口道:“Caster的宝具是Prelati's·spellbook,即使他的Master死去,短时间内也绝不会消失。”
爱丽斯菲尔一惊:“Prelati's·spellbook……螺湮城教本?!那个召唤深海魔物的魔导书?!原来如此……”
“这样大型的召唤,Caster最后也无法存活,他是以生命在做这场博弈……不,对他而言,是对神的挑战与玷污吧。”想起刚刚在脑海中显现的话,纲吉淡淡道:“以谴责之语,来赞你之名……”
顿了顿他道:“螺湮城教本自带魔力炉,所以他的Master无关紧要。”
“你究竟是什么人?”Archer突然开口:“你的行径一直可疑,如果说昨晚只是让人怀疑的话,刚才你便已经暴露——你对爱丽一直称作小姐,可是方才在你不适之时你却叫了夫人——爱丽嫁人的事情应该算得上是秘密。”
他的双手出现双刀,制止面前坐在地上的青年:“现在,你连隐藏也已不屑,究竟有何目的?”
纲吉缓缓摇头,然而还未开口,一支红枪横划,竟是将Archer击退一步!Lancer站在惊讶的纲吉面前淡淡道:“用武器指向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你的骑士道就是这样的吗。”
Archer冷嘲道:“我可不是骑士。”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去见Saber他们吧。”纲吉扶着树站起身:“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我接近你们也是因为你们值得接近……Lancer,不,迪卢木多,或许你没有印象,但是我们曾经相识。”
Lancer惊讶的侧身看向他。
“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纲吉浅笑:“走吧,我已经没问题了——带上我,我不会让你们后悔。”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可不为,有些底限不能触犯,甚至凌驾于利益至上。
他看向头顶盘旋的两架飞机,再不回头的向前走去。
Archer微微皱眉,一直温暖的手拉上了他的。他的母亲朝着他微笑:“走吧,士郎,我相信纲吉君。”
Lancer也跟着离去,Archer低声道:“妈妈……”
爱丽斯菲尔笑道:“因为……他有着那样一双眼睛啊。”
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天空一般的眼睛啊。
四人与Saber三人汇合,爱丽斯菲尔简单的说了一下纲吉给出的情报,Rider挑眉道:“小子,那么你看怎么办呢?现在余等只能勉强阻止海魔的脚步,但这样根本不行。在这样下去那魔物迟早会登岸的。”
“很简单。”Archer道:“只要Saber能使用对城宝具。”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卫宫切嗣将瞄准枪对准了一个橘色头发的青年。
那个青年站在岸堤上,不同于周围人的惊惧好奇,青年满脸兴奋溢于言表。他长的很普通,穿着白色的T恤和简单的牛仔衣裤,几乎毫无新奇之处。他的右手背因为挥舞无法被卫宫切嗣看见,但是对方脸上与常人不同的表情已经构成了卫宫切嗣杀死他的理由。
——很可能是Caster的Master的人。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枪的刹那,有冰冷的东西接触在了他的后颈处。卫宫切嗣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平静的放下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