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出嫁那天,戴着红盖头,用姜夫人在众人的眼下,从闺房一路搀扶到大门口。那时候,许多人很是羡慕她能这样招摇出嫁,虽是前段时间发生那种不雅的事,但见一袭红衣的张贤如此俊朗不凡,又文质彬彬地坐在黑马上深情凝望新娘子的模样,又令人不得不嫉妒。
鞭炮声不断,姜晚入了花轿,姜家人都站在门口望着花轿被抬起,在新郎的带领下渐渐拉开了距离。
随后,花轿消失在街巷,迎亲的鞭炮声和敲锣打鼓声也随之变小,直到全然听不见。
就这样,姜晚出嫁有半年,传说夫妻俩如胶似漆,非常恩爱。
姜夫人也是自从女儿出嫁后,就随姜老太一起吃斋念佛,也没了当年那处处找茬的心思。说是变了,倒不如说她已经没有想要跟温氏拼的力气了。
“诶……这日子过得呀,好生清净呢。”扶桑侧躺在案桌上,手托脑袋望着在作画的姜茶。
已是寒冬季节,窗外的冷风时不时地往屋里头钻,饶是穿得很厚的姜茶,在作画时手指也会发冷,冻得她经常把毛笔放下,然后捧在嘴边哈气。
扶桑见了,化作大白猫从屏风后走出来,跳到案桌上又走到她面前,直到落在她大腿上蜷缩一团才肯作罢。
“鱼干,你是来给我暖和的嘛?”姜茶哈着手,看怀里有些沉的大白猫不由得笑了笑。
如今,没有像李豆蔻那样的丫鬟在她身边说笑,也只剩下大白猫陪伴她了。
大白猫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对她喵叫两声,然后翻个身来露出毛茸茸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