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哪家狗在外面乱叫,原是姜家大小姐呀!”马车车门打开,上官婷玉由丫鬟阿彩搀扶下款款走来,神态更是傲慢。
“被野鸡啄过的人,还?真到哪里就乱啄,真是遭人厌。”姜芸两手叉腰,见她就开骂。
“你!”上官婷玉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曾经是被野鸡给啄过,还?将自己心爱的裙子?给啄烂了?,被人笑话了?许久。如今姜芸拿这事来笑话她,气得她脸都红了?。
姜芸扬起傲慢的嘴角,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对姜家家丁挥挥手:“我这额头啊,就当?被野鸡啄吧。回?去回?去,继续赶路。”
姜茶和扶桑才?明白,姜芸额上的伤是被上官婷玉喊人给弄的,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上官婷玉最痛恨姜芸这么说?她,还?很得意。气得她差点喘不过气,要冲上去继续跟姜芸较量时,被阿彩拉住。
阿彩凑到她耳边讲了?悄悄话,上官婷玉的怒火才?平复。
她扬起得意的笑,对渐行渐远的姜家马车说?:“等着瞧吧,总有?让你们哭的时候。”
赶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传说?中佛祖下凡,万人跪拜的福山寺庙。到的时候,虽没万人,但在福山寺庙门口却还?能看到走动的百余人。
扶桑跟姜茶踩着刚刚被打扫过的石梯往寺庙里走,姜芸不想要翠梨给她额上上药,在马车里给额上点了?些朱砂,画了?个花钿。见翠梨提着个药箱走来,姜芸撒腿就跑。
“小姐,小姐~再不上药留疤了?就不好?了?。”翠梨跑不过姜芸,跑到一半叉腰气喘呼呼地说?。
姜芸瞧她停下,自己也累得靠在树上摸了?摸额上的汗水说?:“你骗猪呢!流血才?会留疤,我回?去揉一揉就好?了?。”
“那,那现在奴婢就给你揉。”翠梨还?是不死心,提着药箱追上。
姜芸见状,赶紧就溜,还?丢给姜茶一句话:“我去房间等你!”
姜茶摇头叹气,也颇为好?奇地到处乱看。
扶桑知道姜茶这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以往都是宅在院内。兴许还?有?许多?东西?不知晓的,于是拉起她的手说?:“小姐,想不想看看好?玩的?”
“好?玩?佛门重地还?有?好?玩一说??”姜茶讶异。
“在这些吃斋念佛眼里,肯定不是好?玩的了?。走,我带你看看。”扶桑拉扯她继续往前走。
姜茶索性?就任凭他拉来带去的,刚进了?寺庙敞开的大门,就看到一尊如山高的金佛像立在眼前。金莲花开,佛祖结跏跌坐。肉髻螺髪,垂眸浅笑,一手法?印,一手垂放。胸前‘万’字更是夺目耀人,不由得令人彷徨。
“你看,这就是西?方佛祖,虽然我没见过本尊,但应该差不多?。”扶桑挠挠头说?。
闻言,姜茶浅笑:“你要是能见到本尊才?怪。”
扶桑羞愧得低笑,但也偷望了?眼姜茶。姜茶是上神,是见过本尊的。
见过了?他人抽签,解签,问杯,烧纸钱,添香油后。站久的两人身上也沾了?佛香的味道,眼睛更是熏得有?些火辣辣的。扶桑带走姜茶,去寻姜芸时。无意间有?几个壮士从身边经过,穿着虽平凡,但那双隐晦的眼神却透着敌意。
“怎么不走了??”姜茶见扶桑发愣,摇了?摇他的手臂。
“哦!没什么,没什么。”扶桑觉得,这里应该是来了?些宫里的人,不然怎会带些厉害的随从呢?
寻姜芸的路上,有?个中年光头和尚披着袈裟,笑面虎的似的走到他们面前行了?礼,嘴里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姜茶和扶桑面面相视,皆露出困惑的神情。
“贫僧乃福山寺主持,敢问二位施主可是来自姜府?”原来,这中年和尚竟是福山寺的主持。看来是来寻他们,带路去见姜芸的吧。
姜茶浅笑道:“主持是受人所托来寻我们的吧?即使如此,劳烦带路?”
福山主持神色诧异,自己还?未说?出目的就被她看得透彻,未免也着实恐怖了?吧。心里虽现在惊讶中,但表面平静如水,一脸慈祥地带领他们去寻姜芸。
约莫走了?几条小道,所过之?处的房间门口都是一个样,就连几棵树,树下有?什么花,还?都是排得整整齐齐的。
福山主持将他们送来石拱门门前就离去了?,扶桑和姜茶拉着手要进去时。忽然屋内响起一阵撕心裂肺,吓得门外两人赶紧捂住耳朵。
能发出杀猪叫的,当?今只有?姜芸一人了?。姜茶担忧她的安危,忍着耳膜欲要被贯穿的痛感?,冲上前把?门推开。推开门的那刻只见翠梨掐住姜芸的下巴不得让她乱动,还?手里捏着个被帕子?裹住的鸡蛋很用力地对她额上的伤口揉呀揉。
姜芸疼得眼角泛起泪光,听到推门声。趁翠梨一个不留神,拍开掐住下巴的手,像个老鼠般快速溜到姜茶身后藏了?起来。
“小姐啊,你这伤再这么拖下去,回?去奴婢可是要被挨骂的。”翠梨心力交瘁地说?。
姜芸抿嘴,眼神很是戒备地盯翠梨,生怕她忽然跑来抓自己。
姜茶望着姜芸的性?子?如同小孩搬便无奈叹气,对翠梨说?:“翠梨,你把?鸡蛋放下,让我来。”
翠梨没想到姜茶竟会帮自己,激动地痛哭流涕。放下鸡蛋后,她就退下,走时不忘把?扶桑拉走。
“诶,喂,喂!”扶桑很不理解这个女人,走就走,还?顺带带他,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