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悦气得起身挥剑时,没想这头猛虎趁她不注意溜了过来,它跃至半空,挥掌而来。
欲要拍碎她的脑门时……
大周陛下坐不住,起身高呼一声“悦儿!”时;
李吉宴急得那是胡乱翻找长剑,想要赶过去护妹时;
众人抬手用袖子挡脸,不敢看到这么血腥画面时……
阿元跃过李吉悦,凌空一个螳螂腿,就将飞扑过来的猛虎踹回铁笼。猛虎滚在铁笼内嗷嗷惨叫,阿元落地时抬手弹了弹肩上的灰尘。转过身朝大周陛下行礼时,只见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用力太猛了?
“小心!”李吉悦高呼,只见被踹回铁笼的猛虎嘴角噙着血,却发了疯地扑过来。
阿元挑眉,只闻周围的人发出贯穿耳膜的厉叫,堪比猛虎还要凶险。他拔出长剑,侧过身将其掷飞。寒光冷冽的长剑如?一道残影略过,只闻猛虎惨叫几声,步伐也渐渐慢下,最后咳了几口血就倒地不醒。
尖叫声戛然而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独李吉宴跑来慰问李吉悦伤了哪里。
“啊……”扶桑趴在席上睡得不是很舒服,感到手臂酸疼,打哈欠起了身对阿元说:“阿元啊,你这也太慢了吧?”
阿元跪下,故装出愧疚的模样:“卑职无能,还望太子惩罚。”
“要罚也是回去弄死你。”扶桑故作凶恶模样,转头看向哑口无言的大周陛下说:“不好意思啊陛下,饶了你的雅兴。这酒肉呢本宫吃都吃过了,身子困乏得很,就不多逗留了。”
“那,那送燕太子回宫……”大周陛下尴尬地笑了笑。
本以为,李吉悦拜剑圣为师,学出的剑术可谓是登峰造极的。虽在斗兽上花费了一些时常,但没曾想燕太子的贴身小侍从武功竟如?此了得。不禁感到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回蓬荜宫的路上,扶桑坐在轿撵上打瞌睡,阿元紧跟其后。在拐弯的一处走道,竟有个身穿布衣,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抱着一把大剑站在路中间,挡了他们过去。
阿元瞧那人时,吓得缩头。
扶桑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来扯去,醒来看了看,发觉这阿元竟拿自己的袖子挡脸。这是怎么了?他看去时,见前方有人,便道:“停轿。”
轿子落地,扶桑懒得起身,对阿元说:“本宫看他拿剑的姿势和你一样,你爹?”
阿元仿若吞了千万只苍蝇,露出惊愕的神情,他颤着语气道:“太,太子,你怎么知道的?”
扶桑撇嘴很是不屑,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猫仙吧?
“去叙叙旧,明日再回。”扶桑觉得,这对父子好久没见,定会把酒言欢的。
奈何,阿元露出苦色,想恳求留下时,扶桑喊了句‘起轿’,无情地走了。
果然,那老头也就是剑圣,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也就主动让出条道路来。
“臭小子,还不过来?”剑圣厉声。
阿元支支吾吾,忽的,灵机一动,拔腿就跑。
“喝,见了你老子还想跑!看我不把你狗腿打断喽。”剑圣对手掌各吐了口唾沫,便拔起大长剑追击阿元。
蓬荜宫宫门口,一群奴婢候着,扶桑从轿辇下来时,有个小太监跑的极快,到他跟前跪下。
“何事?”扶桑困得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小太监将信封举得老高,战战兢兢地说:“这是五公主让奴才转交给?燕太子的书信。”
扶桑取了书信,捂着嘴打哈欠说:“信收了,都可以滚了。”
“是……”一群浩浩荡荡的奴才们扛起轿辇离去。
扶桑一人自在,边走边拆信,却又不自觉往山茶阁走去。
借着朦胧月色,树影照拂。粗略看了一遍,却有一处惹得他困意全无。
投壶?
这五公主邀请我和茉桔明日去御花园投壶投壶这玩意,最适合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了。唔,正巧寻思如?何让姜茶开心,投壶一事可以允了。
扶桑满心欢喜,大摇大摆走到山茶阁时,只见山茶阁的房门依旧紧闭,但屋中烛火明亮,时而传出鬼畜笑声。这么熟悉的声音,也就只有茉桔这丫头了。
难怪啊难怪,一整天没出现,也没来烦他,竟去寻姜茶了。
扶桑走到门前,咬了咬大拇指,思索是要直接砸门呢?还是先轻唤一声?
“咿呀——”
门打开,烛光也跟着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