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你胡说什么!!!”
秦梓津被这个胡说八道之人气得不轻,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
“逗你呢!逗你呢!”沈渊将碗递给杨嬷嬷,转身就去劝这个炸毛精,“怎的这么不经逗?”
“不准说我能吃。”
“不准说我凶。”
将将十六小姑娘瘦瘦小小,温温柔柔的,谁准他乱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怎么还委屈上了?”沈渊这人作恶的性子是入进了骨子里,最爱逗小姑娘。
杨嬷嬷和兰芝又将菜端下去热,一时间桌上有空荡荡的了。
“你瞧你!”气呼呼又说话了:“还得多麻烦杨嬷嬷和兰芝一趟!”
秦夫子又在教育人了。
“我知道错了。”沈渊也垂着头委屈巴巴:“以后再也不让夫人叫我夫君了。”说完还抠抠手。
你瞧瞧这人,惯是会避重就轻,断章取义。秦梓津气笑了:“我何时不叫你夫君了,我谁在说杨……”
她还没说完,那人又嘀嘀咕咕一句:“你也没叫过。”还是那般委屈巴巴,鞋子还蹭了蹭地。
???
秦梓津不知为何此刻变成了她哄他。
“我没说不叫。”只是叫不出口。
“……”那人没说话,继续蹭地,鞋底今日怕是要磨掉了。
“夫君~”秦梓津小声叫了一声。
谁知那人当即来了精神,小碎步迈过来:“什么?没听清。”
秦梓津提高了些声音,又唤了句:“夫君~”
“哎!”沈渊环住秦梓津,兴奋道:“再唤一声。”
“不叫了。”
“快些,再叫一声。”沈渊不依不饶,来回磨着秦梓津。
“夫君,好了吧!”
沈渊还没来得及应,就听着门口“哎呦”一声,兰芝和杨嬷嬷纷纷躲过身子,小两口地恩爱场面属实辣眼。
秦梓津羞得正要挣开沈渊的怀抱。
那人又坏,悄悄地说:“杨嬷嬷她们都听见了,以后可不能改了!”
——
下午,吃完饭休息了一阵,沈渊原就计划着带秦梓津
出去散散心,昨日锁了一天一夜的账本,脑子兴是都算糊涂了。
沈渊选了条俏生生地粉色罗裙给秦梓津换上,自己还穿着最爱的镐白色长衫,拎起自己的小折扇,牵着秦梓津上了一辆马车。
“这是去哪儿啊?”
沈渊神神秘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把秦梓津的帷帽摘下,道:“车里莫带着这个了,不瞧瞧街上?许久没出来了吧?”
“嗯,有段子时间了。”秦梓津说着撩起车帘子一角,瞅来瞅去。
街上冬日里不算热闹,偶有传来的叫卖声引的秦梓津注意。
“大红果儿的糖墩儿~”
“糖墩儿~”
秦梓津自听见这吆喝,眼神儿就没离开过,只听沈渊叫停马车。
“来,带着帷帽。”
秦梓津转过身:“怎么了?可是到了?”
“不是想吃糖墩儿?嗯?小糖瓜儿?”这人还记着她腊月二十三生辰的事儿呢。
“嗯。”秦梓津实诚地点点头,约莫一年多没吃过了,自进了那地方,碰着糖都是少的。
“来。”等秦梓津带上帷帽,沈渊牵她下去,走到了冰糖葫芦的小贩跟前。
小贩儿停下吆喝:“爷,夫人,来串子冰糖葫芦啊?”
“嗯,你等着让她挑挑。”挑冰糖葫芦可比买冰糖葫芦有趣多了,自己挑的怕才是最大最甜的。
秦梓津来来回回挑了许久:“就这支吧!”
“一支够了?”沈渊挑眉。
秦梓津隔着面前的纱,瞪了他一眼。
沈渊感受到帽檐下飞出来的刀子,乖乖地交了钱,扶着人上了车,还殷勤地给她把帽子摘了。
小姑娘许久没吃着酸酸甜甜的物什了,一口咬下去,美得迷上了眼睛。
“有那么好吃?”沈渊可不喜欢这些个小姑娘的零嘴,甜得腻人,晌午那锅子红枣粥沈渊就一口没动。
“可好吃了。”小姑娘嘴上粘了红红的果子和糖渣子,说着话嘴里还舍不得不停。
沈渊不信,来了一句:“我尝尝!”
小姑娘把半支糖葫芦给他递过去,谁知那人擒住她的下巴,“mua”的印在了沾满果子的红唇上。
“啧,还是糖瓜甜。”沈渊舔舔嘴唇,咂巴了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