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澪为了活动方便穿了休闲装,还带着他送给?自己的棒球帽。她从双肩包里拿出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牛奶,可以帮他舒缓一下胃。
她要准备这个的时候,五条悟还酸了好一阵子。
接过蓝色的保温杯,相泽翔太的脸红了红,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差点儿喷出去。
“怎么了?”
“没什么,挺甜的,哈哈。”
相泽翔太半侧着身挡住了保温杯,不让她过多的注意,快速往嘴里灌。
那哪是一般的甜,都甜到齁了,他一个咸党都没分清自己喝的到底是牛奶还是糖浆。
桐谷澪看他表情不对,下咽困难又强绷着脸,微微皱眉夺过他手里的保温杯。
都不用尝,用鼻子一闻都能闻到齁死人的甜味。
五条悟那个笨蛋!肯定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放的!
“抱歉,走吧,我?先去便利店给?你买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带你去吃饭。”
“大姐头,我?还不饿,不是还有一个人没看么?”
“那个人不好跟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刚接触咒术这种陌生的事物,又强行开了天眼,这孩子从第一个见到的病人开始吐,吐到第三个胃都空了,就算是难受也一直忍着不说。
桐谷澪一直默默的观察他的表情,她实在不忍心让他再难受了。
“大姐头,不要担心,那毕竟是我要求的。”
他知道大姐头在后悔什么,她在后悔给?自己那个“开天眼”的药水。
跟没有心的五条悟比,大姐头实在是太温柔了,比自己老姐都温柔。
医院这种带着死亡与不详气息的场所让相泽翔太尤其难受,特别是他开了天眼后还能看到飘来飘去的鬼魂,这对他原本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入学的时候,夜蛾校长问过我?入学的理由,我?说只是想追随你,但被那些奇怪的东西打了一顿。”
一想到那些看似可爱,实则揍人下死手的咒骸,相泽翔太的身体下意识一颤,
“他跟我?说,咒术师没有不后悔的死亡,告诉我?不合格的时候,我?慌了。”
他脸上的热度高了几分,继续说道,
“横滨的不良容不下我?半途而退,我?只是想走正道。可夜蛾校长问我什么是正道我?又答不出来,最后我被那些玩偶狂揍的时候,我?想到被你扛出来的自己。”
“我?那个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死,单纯的不想死,即使我?知道自己是个不良,是个废物,那我也不想死。你救了我?,我?知道自己能活了那一刻,真的很想哭很想哭,那份重生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又能重新呼吸了,我?还有可能去吃最爱吃的拉面,还有机会过我?想过的生活。”
“‘正道’这个词太陌生太遥远了,如?果对我来说真的有什么‘正道’,那就是好好活着啊!如?果能让别人也能这么感觉,就是在追随你呀。”
相泽翔太因为一口气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脸涨的通红,他依然绷着脸目视前?方,都没注意到自己开始同手同脚。
他实在是不擅长即兴发挥。
“我?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天赋和能力,只是个偶然被咒灵‘感染’能比普通人稍强一点的吊车尾,可我还是交到了新朋友,有了新生活,大姐头,我?想让自己更有用一些。”
“所?以,你不要后悔啊。”
桐谷澪走在他身侧安静的听完,就如同他说自己新生的心情一样,那被人需要的感觉也同样很难用语言形容。
五条悟也会?有这样的心情吗?他大概不会?吧,那么强的人。
“翔太,我?会?好好教你的。”
不管你最后会不会?成为咒术师,只要你还相信我?,我?就会好好教你的。
即将走出医院的大门,桐谷澪和相泽翔太同时对准了某种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相视一笑。
也是时候让辅助监督们发挥一下更强大的作用了。
然而这种自信在他们脸上稍纵即逝。
相泽翔太突然感觉喉头腥甜,他毫无预兆的、凶猛的吐了一地甜奶。
桐谷澪敛起了表情,凝视着一个隐秘的花坛,花坛的另一头,小杰正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这次,她没有上前?。
五条悟早就说过,自己已经给?了他选择,他最后会给?出什么答案自己控制不了。
就像现在,他如?果信她,她就在这里。
小杰的视线落在依然不停干呕的相泽翔太身上,过了几秒钟后,双眼再度空洞起来,转身离去。
他走了,可相泽翔太的痛苦没有一丝轻减。
桐谷澪的眸光暗了暗,走到花坛前?拨开灌木,一阵刺骨的冷意扑面而来。
花坛里藏着的东西被符咒层层包裹,相泽翔太就是因此吐奶。
作者有话要说:三轮霞(用手帕轻拭额头):钉崎你是真敢写啊……
钉崎野蔷薇(不忍直视):三轮,你也是真敢画啊……
三轮霞(笔尖颤抖):没办法,都要恰饭的,这是最流行最受欢迎的姿势了。
钉崎野蔷薇(惊):这还有流行趋势!!!能行吗?
三轮霞(痛苦扶额):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啊大姐,你为什么设定六条吾的身高是一米九,蓝瞳白发,被本人知道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