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是一家三口一同赴边,宁夫人想着最多两年,两年时间也够宁大人将边关之事处理差不多了?,只要不出意外,回京之后自然会有封赏,那时宁婉也不算过了?年纪,加上?宁大人的官职若能升上?一升,也有利于宁婉的亲事。
而且宁夫人也是想见识一番那塞外风景的,困于京中,整日与高门妇人谈那些个家长里短,妻妾斗争,她早腻味了。
至于手中的管家之事,宁夫人虽不放心宁二夫人,可无奈宁老太太这身体是实在撑不起来,虽不放心,可也只能让她暂代处理了?。
毕竟有夫君还?有儿女的地方才是她的宁家,这宁家府邸没了?她的家人,任宁二夫人捅破了天,她又何须在意。
因宁大人须得即刻前往边关赴任,宁夫人此番也就请了?关系较好的几位夫人还?有亲戚办了?个家宴,临行前聚了?一聚。
萧曼只在得知宁婉也要?随宁大人一同赴边的时候,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宁婉的性子,倒也不觉意外了?,只是多少有些担忧,毕竟这边境刚经过那般劫难,所说边境如今已重新派重兵驻守,乌禅那边也献上重礼赔罪,承诺不再会有此事发生,但作?为亲人,实在是没法不担忧。
陈定方进屋,就看到萧曼只坐在塌前,神色有些不展,于是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吗?”
萧曼只见陈定方回屋,起身一边替他解下外袍,一边道:“姑丈不日便要?赴边,姑母和婉表姐将会一同前去,我只是有些忧心和不舍而已。”
陈定方是知道萧曼只同宁支度使家姑娘两表姐妹感情很好,先头宁婉也来世宁伯爵府做过几次客,所以陈定方是认识的。只知道是个性子挺活泼的人,与萧曼只倒是正好动静相反。
“如今边关虽刚经劫难,但朝廷已经派大军前往驻守,匈奴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来侵犯,只是边境的生活到底比不得?京都,宁支度使一家从未踏足边境,反倒是适应,才是最难的。”
听陈定方这么一说,萧曼只稍稍放心了?些,只听着陈定方对边境形容的极为熟稔的样子,好奇道:“你怎么说的好像曾去过那边境似的。”
“这自然是去过的。”
萧曼只倒还?不知陈定方曾去过边境,“怎么先前从未听你说起过。”
“还?是幼时曾随祖父去过一回。后来祖父过世,便再也没去过了?。”
陈定方记得?那时他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那时老世宁候还?健在,因着有从龙之功,世宁伯爵府与其他勋贵之家不同,手中曾被释去的兵权倒是又回来了一部分,老世宁候那一趟,便是去清点手中将士的,且不由分说地把还?是幼童的陈定方一同带了去,大夫人虽不同意,担心稚子年幼,恐收不住连路颠簸和边境寒苦,可再是不乐意又哪能驳地过老世宁候。
而陈定方倒也争气,一路上活蹦乱跳,丝毫不见远程行路的疲态,之后从边境回来,除了黑了?些糙了?些之外,反倒还?壮实了?不少。
萧曼只见陈定方一脸神往,倒也被勾出几分好奇心来,“那你可还想再去边境?”
“自是想的,边境虽然寒苦,可胜在天高云广,弛马弯弓,烈酒块肉,不要?太自在。”
“那我倒觉得?你适合替姑丈前去,这下你既能去边境,姑丈也不必带着姑母和婉表姐前去了。”
萧曼只这番话,其实打趣成分居多,可没成想陈定方闻言,倒是颇有些认真道:“其实原本圣上就有此意,只是我年纪尚轻,尚未经历练,这才派了叶老将军前往驻关,但叶老将军也总不可能长久留在边关驻守,所以到时接替上的人,许是我。”
陈定方说着,小心翼翼看了?萧曼只一眼,“若我倒时真被守派去了?边关,那你……”陈定方心里是不愿和萧曼只两地分隔的,但又知萧曼只素来柔弱,恐承受不住那塞外的苦寒。
可没想到萧曼只闻言,想都不曾多想,便直接道:“我自是随你一同前往啊。听你说的那么好,我都想去看看了?。而且边关离乌禅那么近,我若不看着你些,你这人要是跑没了,我找谁要?去。”说着,她挑眉看了?陈定方一眼,意有所指。
萧曼只敢问这话?,也是心中有所笃定。
陈定方被萧曼只后面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我要?是跑没了,定然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想见你,便离开边关,前去找你。”
“那我要?是在你身边呢?”
“卿之所在,便系心之所在,还?能省下多日相思。”
两人虽已成婚多月,可每每当陈定方说起这般情话?,萧曼只都会面皮薄地招架不住。
而在宁支度使一家赶往边关后,京都关于太子克妻的传言一下沸沸扬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