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世子此行的目的,京中何方势力都对此有所怀疑。
照西头那位王爷的作风,他可不会在意世子之位是不是受到圣上亲封,人压根就是等着自己当?上皇帝后封太子呢。
而他却恰恰出乎意料地把世子送到敌营里任磋磨,不是猜测世子是敐西王特意派来挑事?的由头,就是猜测敐西王不想要这个世子了,自己杀怕落下弑子残暴的名声,索性来让陛下动手,然后他正好借着这事?好挑起事端,重夺帝位?
总之无论怎么想,敐西世子都成了敐西王意欲挑事?的引线,而庆帝不论是为哪种理由,都得护好敐西王世子,亦或者监视。
用得当?了,这两人便是敌人送到手里来的人质,换言之,庆帝也不怕敐西王世子是敐西王特意送来挑事?的由头。
敐西不能成为他的心病,心病,自然早些除去才痛快。
他这些年忍着心病不动手,虽因国家四?周皆有虎狼为最大缘由,但不想留下不容手足的烂名,也是庆帝所顾忌的。
若有敐西王先行承担造反的名声,他好顺势除了心病,却不落骂名,才是最好不过。
而敐西王世子的到来,虽让京都表面愈发的平静,可内里的暗波却愈发的猛烈。
萧曼只是走在肃亭郡主后头出的宫,带她出宫门,正好看到肃亭郡主坐上马车,同敐西王世子一同离开的场景。
远远的,她看到肃亭郡主身边与其说笑的瘦弱少年,想来这表示敐西王世子了。虽听闻这位世子不过刚刚及冠,可远远瞧着,却比想象中还要显幼些。
不过还不待萧曼只多看,马车便已然驶去,入眼的,是陈定方淡笑的脸。
他在接风宴结束后,稍稍被太子叫住滞留了会,待同太子说完话,想着这会萧曼只没准正在宫门外等他,便快步赶了出来,看到萧曼只不知在望些什么,随问道:“看什么呢,看的这般入神?”
“哪有入神,只是有些好奇,才看了几眼罢了。”
“敐西王世子?”
萧曼只点了点头。
“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我好看不成?”
这会宫门外满是宫宴散场准备归府的朝臣命妇,陈定方这般不害臊地当众出口这番话,羞地萧曼只轻轻拧了一下陈定方的胳膊,“大庭广众之下的,夫君说什么呢?”
知道萧曼只脸皮薄,陈定方也不在人前逗她,只待两人进了马车后,在除两人在再无外人之时,轻咬了下萧曼只荧玉般的耳垂,沉声道:“如今可没人听见瞧见,不知夫人以为,我比之那世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