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乏有西境官员的女眷上门求见,皆被萧曼只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陈定方这次动手,让西境所有官员都被震慑到了。手中权利最大的几个早就死在了宴会之上,权利小些的自然保命要紧,毕竟他们投诚敐西还是投诚陛下,都没什么差别。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四个月。连过年都没能好好过一个,如今正是关联时候,若是为过年回京,恐怕会给足敌人喘息的时间,而世宁侯也来了家书说知晓陈定方在西境不?易,夫妻两人不?必特地赶回京过年。
而陈定方确实忙到在除夕那一天,吃完了团圆饭后,便又被急事叫走。
开春,陈定方才将西境人马完全掌握在手里后,宅邸内外的戒严才放松了些。
萧曼只半夜察觉到陈定方回房,他应当很累,人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下。借着血光,萧曼只看到他整个人瘦了不?少,眼底还有了青黑。萧曼只没有打扰他,而是在替他掖好被角后阖眼睡下了。
陈定方这四个月果?然是累极,素日里他一向自省,大早便洗漱完开始练枪。可今日在萧曼只醒来后,他还沉沉睡着,也不?知不眠不?休多久了。
不?过许是萧曼只起身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陈定方。他有些疲倦地睁眼,在看到眼前人时笑了起来。“只只,我不?知为何?,对你总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萧曼只心疼归心疼,这会却没什么好气,“何?止一日不见。”
知道自己因为忙于公事,疏忽了萧曼只,可他同样想她想得紧,只是西境兵马尚不?能完全掌握在他手中,那么西境一日便是深谭泥沼,不?光是他,萧曼只也会时时刻刻面临被寻仇的危险之中。想要高枕无忧,便要彻底肃清。
到昨日,他才彻底收复西境最后一支人马,将与敐西有联系的余党全部肃清,这才能好好放松下来入眠安睡。“抱歉,这些日子让你忧心了。”
他唯一愧疚的,便是对萧曼只了,跟着他从京都开到西境,几乎没一天安生日子,几乎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算了。”萧曼只叹了口气,“本就最担心你,你既平安,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随后萧曼只唤来下人,洗漱穿戴起来。陈定方本想起身,萧曼只拦着没让。难得见他晚起一次,可见是累极,自然是能休息便多休息一会吧。
弄得?陈定方哭笑不?得?,他又没病没伤的,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曼只对他跟对病号似的。
不?过如此也好,这些日子陪在她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正好趁着有空闲的时间,多陪陪她。
但陈定方心中隐隐有所担忧,他这般大刀大斧地整改西境,可敐西王那边却似乎并无任何动作。自己摆了敐西王一道,将他安插在西境的人马全部剔除不说,给把李茂被刺的锅甩到了他身上,怎么看,敐西王都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性子。
如今的平静,应当是风雨欲来前的片刻安宁。若不趁着他刚接手西境回以反击,那敐西王若再想挥师王庭,可就困难重重了。
看着萧曼只梳妆的背影,一派的岁月静好,陈定方想这一次绝不?能再让她陪自己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