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说的什?么话呢?姐姐的儿子,当年不就……”
“肃亭和阿常都知道的事,王妃何?必在本王面前装傻。”
敐西王淡淡的一句话,便让王妃无法再继续粉饰太平下去。“那王爷是打算开战了?”
“王妃也?有数十年没回京都了吧,本王马上便能带你重回故土,让你做那片土地的女主人。但?是,王妃也?需明白,能给你这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连羽翼都尚未丰满且并非你亲生的阿常。”
王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多?年的逃避,最终只能面对,“即是如此,那王爷当年又为何?要?立阿常为世子?难道就为了报复我沈家,因为当年姐姐的事……”
“王妃是嫌沈家活的太久了吗?”
寒意彻底布满全身,这一刻,王妃甚至连抬头直视敐西王的勇气都没有,“是臣妾情急失言。”
“王妃知道就好。看在本王还有用得到沈家的地方,王妃最好在你父兄那边好好让他们清醒清醒,切莫做出和当年一样的蠢事才好。”
当走出书房大门后,王妃几近虚脱,底下人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却发现她手脚冰冷,却满头虚汗。
“王妃,可要大夫看看?”
王妃无力地摆摆手,“不必,扶我回去歇息便是。”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般惧怕他,她想到当年在京都,那个因为沉迷于他的皮相,而对自己亲姐姐的死冷目旁观的自己,报应吧。
而在得到敐西王随时可能发起进攻后的西境的消息后,西境内的风声开始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被敐西王潜移默化渗透多年的西境,不是陈定?方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纵然他将如今西境的官员全部换成了他的人,可百姓却不能换。他们与敐西为邻多年,受多?了敐西的便利,这天平自然偏向敐西多些。
而萧曼只听着云巧从外头听来关于百姓的议论,心中愈发担忧起来。
须知民心乃是根本,西境被敐西影响数年,纵然大燕其他地方的百姓皆认为敐西王乃是乱臣贼子,可西境的百姓却并没有这般想法,对他们而言谁当皇帝不是当能,比起远在京都的庆帝,明显敐西王让他们更熟悉也?更亲近些。
陈定?方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她三天后便要?起身返回京都了。可听着外头百姓的议论,却让萧曼只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他们在传,此战显然敐西王必胜,没看到守将夫人都开始收拾包袱准备逃回她的京都去了,可见新任守将自知不敌,所以提前把夫人给送走,免得他那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因为他的无能,给没入敐西王的宅邸后院了。
云巧当时听完这些议论,差点气到喊人将这些人绑起来,割了舌头的才好,穿到萧曼只耳中的,已是云巧再三斟酌过得版本,可见外头传的有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