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容襄掀开车帘,同随行宫人问道。
“回公主的话,是前头有人从马背上坠了下来,这会正人事不醒地倒在地上呢。只是奴婢纳闷,这人怎会好端端地坠马呢。”
原本容襄没往萧纵身上想,萧纵马术要说差,那要说好的可真不多了。他哪会轻易坠马,这定然不是他。可又听宫人说是好端端从马背上坠下来,这一下有些慌了。
她记得在乌禅皇宫里头的时候,面对匈奴士兵的包围,萧纵一马当先带头突围,虽说赢得漂亮,可还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的头被匈奴士兵用铁棍敲击过,在突围之后,还曾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才好。
之后也是经常性犯头晕,好几次走路走着便忽然晕厥过去,后来在战场上,要不是他靠一股毅力坚持着,谁敢相信时刻能犯晕厥之症的他能赢下这场仗。萧纵能封侯拜相,真的是靠命拼出来的。
战后,萧纵自然被叶老将军逼着让大夫检查了一番,虽说大夫说萧纵如今已经无什么大碍,可有关病痛一事,难免说不准会再犯。
容襄有些担心是萧纵又犯病了,这才会凭空从马背上摔下去。“快,去问问是谁从马背上摔下去的。”
“公主,奴婢问过了,说是住在这附近宅子的主人好像姓肖。诶,公主,你为何忽然下了马车?”
只见容襄从马车中跳下,然后拨开人群往前奔去。坠马之人倒地的时候面朝下摔,还摔出了血,这会看着着实有些让人不忍再看。
“萧纵?”容襄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倒地那人的手。
肖棕这会正摔得迷糊,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含糊地应了声。
容襄见摔地之人回应了她,一下便慌了,握着摔地之人的手,带上了哭腔,“萧纵,你千万要撑住,我这就让人去喊大夫来啊。”
萧纵因为要绕路去拿赔罪礼物,耽搁了不少时间,等?他急忙赶到时,发现路口围满了一群人,而被人围在最中央正拽着一个面朝地下倒地不起的男人的手几乎哭出来的人,不是容襄吗!
萧纵见此,赶紧挤了进去,出声问道:“公主,不知你发生了何?事?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容襄乍一听,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待她转头,看到萧纵正完好无损得站在她身后时,伸出手,摸了摸萧纵的额头,“你可无事?”
萧纵被问的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紧接着,他就看到容襄笑了出来,“太好了,不是你。”
萧纵第一次觉得,一颗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之后这事的大致经过,萧纵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容襄以为坠马的是自己,所以才着急的不行。
随后,萧纵将容襄带到他经常光顾的茶楼里头,摸了摸怀中的东西,犹豫了片刻,终是下了决心,“这是我特意准备向?公主赔罪的礼物,我这人公主你也是知道的,嘴巴不怎么灵光,该你被人传成那样,是我的错。”
容襄没接礼物,而是有些沉闷地回复道:“你就这般不愿与我扯上关系吗,着急拿礼物撇清关系?”
见容襄误解了他,萧纵急忙解释起来,“不是,我怎么会。”
“既然你说不是,那就是是了。”容襄定定地看着他,这让萧纵有些无措起来。
可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反倒扭扭捏捏,便一下坐定,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总之一股劲地道:“毁你名声赔罪的理?所应当的,但是我也知道赔罪没用,这次来本就是为了承担男人该承担的。公主,你既然打算选驸马,那你看看我怎么样。”
“你说什么?”容襄咬了咬唇,忽然有些不敢直视萧纵的目光了。
“我虽然不是出身寒门,但我的战功却是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而且我这人从不喝花酒,在你之前我都没正脸看过一个女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容襄有种?想赶紧逃出去的冲动。
“我能向圣上请旨娶你吗?”萧纵在容襄逃出去前,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