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atchitblowaway
挥霍吧,全都挥霍掉
……
WhenIdie\'ttakeittothegrave
钱又不能带到棺材里
Hopout,drop,top,fucky\'alltalkin\'Irightnow
跳下敞篷车,想要什么买什么
Cashintheair,yeah,whatgoesupgottaedown
把金钱抛向空中,看它缓缓落下
Everybodywithmefamily,that\'showwerock
对我来说身边的人都是我的家人
Partyatthemansiotofloodthespot
我们在豪宅里开狂欢派对
Drumlife
这就是人生
……
谢小延听歌词听入迷,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哈?!你说什么?!!”
对方笑着摇了摇头,面上笑容很有些复杂的意味。
他正要朝谢小延走近一些,跟她把话说清楚,一道身影猝不及防地挡在他们之间。
温别折身返回,拉过她小臂就走,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搭讪的人。
沿着楼梯转角短暂停留的时候,谢小延视线顺势落到一楼,人头攒动,DJ放着震天响的remix,歌词简单粗暴。
这纸醉金迷的场景让她很是感慨,温别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哎……哎哎,你说。”
谢小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嘴角扯出了一个迎宾的微笑。
温别无奈地轻笑:“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谢小延盯着他的薄唇一开一合,先是点了点头,又猛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手:“听不见啊!太吵了!”
温别也就没再说话,一双深邃双眸定定望着她。
他们站在楼梯拐角,时不时会有客人上上下下,摇摇晃晃醉酒的,手舞足蹈耍酒疯的,和朋友勾肩搭背蹦楼梯的……各种各样的人从他们身旁经过,谢小延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冷汗已经出了一身了。
他是因为这些人想起了她……醉酒的样子了吗!
萧丞祝里都说她醉了喜欢拉着人承认她是海星?她别是在他耳边念叨了一晚吧。
温别忽然倾身靠近她。
一个鲜明的,似要共一吻的姿势。
谢小延的拳头下意识攥紧了,背部肌肉一僵,躲也不是,不躲更不是。
然而,男人只是靠近她耳边,身体没挨上半点,极轻的耳语,像风拂过耳边。
“谢谢。”
“谢我什么。”
谢小延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谢谢你进来了,不然我可能要在那儿待一晚上。”
温别直起身,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嘴角弯了个弧度:“看到你信息了,没有及时回复,不好意思。”
……
Gettin\'doughain\'tathingge
尽管金钱不能改变所有
Coasting,grippin\'grain
但是多多益善
Goin\'throughthemoneylikeaphase
金钱来的轻而易举
Don\'tsaymynameinvain
不必徒劳的喊着我的名字
I\'msogladthatyoucame
我很高兴你的到来
……
他的话交织在嘈杂与混乱中,搞得谢小延一时间错觉她听到他说【I’msoglatthatyoue】……
要死了!这首歌怎么还没播完——谢小延咬牙切齿地磨了磨牙,歌颂拜金主义,污染她这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纯洁心灵!!
她往后撤了两步,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嗯了一声:“没关系,我们走吧。”
这种碰巧的事情,解释也没用不如不解释。
就让他以为她很有眼力见吧,这种误会没什么不好的。
“好。”
温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没等她分辨出那里有什么情绪,转身下了楼,不过这次的步伐稍微顾及了一下她的腿长。
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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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地库已经是白天了,谢小延眼睛底下挂着巨大的黑眼圈,解安全带的时候还记得有气无力地提醒他:“我们还是别走一个电梯上去了,免得对你的声誉有影响。”
温别大概是心情不错,还笑着跟她开了个玩笑:“声誉?我成年十年了,声誉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好一点,或者坏一点的。”
谢小延摇头:“呵。”
那无力的呵里似乎还藏着我欣赏你的天真的意思。
谢小延转向他,语气平静:“我不是说带异性怎么样。我是说,你带着我,别人会以为你教|唆|吸|毒。”
温别:“……”
她现在这个憔悴万分眼圈发青又发黑的样子,确实有点像。
温别莞尔。
温别:“有道理,你先上去吧。”
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帮她开了车门。
谢小延都快走进负一层的门了,又返身小步跑过来,气都没喘匀,额间覆着一层薄汗:“你……说的都是真的吧,真的会跟我试一试?明天开始?”
温别顿了一两秒。
那一两秒简直比一个世纪还漫长,谢小延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对。”
她才听到她梦寐以求的答案。
谢小延克制着激动,克制了半天,觉得好难克制,懒得克了。
她一把抓住温别的手,两只手握一只手那种抓法,感觉下一句随时都能蹦出来【同志党和人民把任务交给你了】!
温别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噢,不,三手上面,又落到可以一眼看到底的谢小延身上,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并没有抽开手。
“温别,真的,我为我以前对你的误解感到深深的羞愧!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人,但我发现我才是一个浅薄又无知的女人,竟然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误解了你藏在高贵外表下的高贵心灵,我想认识你就是上天要让我通过你认清自己!我遇到你,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谢小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一向牛逼。
但是天可怜见,她这番话绝对是出自真心!她这时候才恨自己抒情能力不够好,写的要么是打打杀杀爽文,要么就是靠设定撑的大白话科幻文,不像写天天写告白桥段的祝里,肚子里藏着108式情话大全,随时随地能完整的表情达意!
后悔!
温别却被她这段话说的若有所思似得,半晌冲她笑了笑:“我也很开心,你能……这么觉得。”
谢小延更加感慨了,这什么白垩纪前就灭绝的纯情真诚的人类,连她这段乱七八糟的话都能get,还觉得开心,而且那表情完全不像是他总是挂着一层淡淡的壳,这弧度很淡的一个笑,简直就像春天土里破了芽万物复苏了啊,这个笑她要永远收藏在心里,属于白垩纪的笑!
温别觉得她真的是缺乏睡眠缺得厉害了,说话压根就不过大脑。
他笑倒也确实是真实的。
二十八年,他很少遇到傻成这样还没感觉的人。
之前扎势的时候也是,简直像个套了卡通老虎套的奶猫,亮獠牙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亮的是还没长齐的奶牙。
现在猫把卡通老虎外套一脱,满屋子撒欢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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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延第二天晚上就认识到了世界的残酷,感觉自己遭受了社会的毒打。
她抱着雪白柔软的枕头,一脸欲言又止,最后指了指主卧门口的沙发床,温和道:“这是一起吗?”
温别推了推眼镜,薄唇很淡地勾了勾:“沙发床的一侧进了房间十厘米,可以算是一个空间下的共眠了。”
谢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