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算虚弱的风间砂纪自然是抵不过医疗队那帮人的压制,她就那么为人鱼肉的完全无力反抗,最终,被按到了床上,扎上了一瓶不知名的药水吊着。
卧室门口站着两个高壮的男子,明显就是被派来看住风间砂纪防她从卧室里出去。
她不知道西井是如何能够冠冕堂皇地说把自己软禁是风间真由夏的意思,毕竟她那个母亲从来就不曾对自己的一切上过心,像现在这种已经趋近变态的囚禁式保护,怎么看都不像是她的意思。
透明药水袋里不知名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最终从针头的细孔处注进静脉,冰凉的液体就顺着血液,在全身蔓延开来。
待卧房里就剩风间砂纪一个人的时候,她咬着牙把针头拔了出来,放下半透明的薄纱床帘,做出自己仍然躺在床上的假象。
风间宅这座华丽到极致的庄园,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不论是那一世的记忆都告诉着风间砂纪,这个家里有无数的谜团,甚至可能会牵扯到组织。风间砂纪隐隐约约地记得风间家和一个代号是Bacardi(百加得)的家伙相交颇深,只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关注点全然在工藤新一身上,而且自己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关于这个人的具体情报,她并没有。
现在西井突然变脸,不难有一种猜测,那便是西井和百加得联系上了。这个猜测看起来不着天际,但推敲之下也是有理可循的,毕竟能打入风间家,西井无疑是一个相当完美的突破口。比起正牌继承人的风间砂纪,西井当下所掌握的风间家的信息,要比这位大小姐要多太多了。
风间砂纪翻出那只因为颜色不合她意所以一直放置着没有用的手机,给掉在咖啡馆的手机拨了号。想来自己突然从咖啡馆消失了这么久,柯南找过去,也该会发现那只手机的。
事情的发展很顺利地照着风间砂纪料想的那样,接通电话之后那头稚嫩却又不乏沉稳的声线让她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风间砂纪很快地把自己此刻的境况描述给了对方听。
“……你别靠近风间家……”
只是她没有把话全部说完的机会,站在门口的那两个高大男子便意识到了卧房内的不对劲。风间砂纪见状迅速挂断了手机,然后把手机往床底一扔。
那二人快速地闯进卧房内,很快就看见了跪坐在欧式古典地毯上的风间砂纪。其中一人看了看床边吊瓶的针头,轻声道了句去请医疗队的人过来后,马上就退出了房间。
剩下的另一人把手指向床的位置,做了个请的动作。
风间砂纪冷哼了声,单手撑地欲站起,这才发现被拔了针头的手背上干涸的鲜血已经绽开了一朵暗红妖艳的花。
“大小姐请不要任性。”男子依旧指示着床的方向。
风间砂纪顿时一阵气恼,挑起眉怒视着男子,厉声叱道:“难道我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一铺床?我在你们眼里还是不是风间家的大小姐了?”
“您当然是风间家唯一的大小姐,如果大小姐想要的话,您的卧室都是您的活动范围,让您躺在床上,只是希望您能好好休息。”
太久不运动的人都会憋出病,只让她躺床上岂不是要把她折腾成病恹恹的节奏?这是哪门子的好心?
处在被动的状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最明智的选择了,毕竟她风间砂纪是整个风间家公认的继承人,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没人能好好解释必定会闹出乱子。
风间砂纪揣摩了数秒,做出决定,“我接受输液,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