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壮的腿伤了,张宝心疼得不得了。每天必定让小华炖个红枣银耳汤。平日里也多关照四壮多吃点红枣。过了一个半月,四壮腿上的伤口痂落了,这算是彻底好了,就是留了道疤。
五壮晚饭不要单独的米汤,都是凑到张宝碗边喝两口的。晚上吃的面饼,撕开给他夹点菜放进去,他自己就拿着吃。那么一点个人,能吃大半张饼。吃完饼,扶着嫂么么的手喝了两口米汤,五壮就要往外跑。大壮咬了口饼,正在夹家里炸的小鱼,看到五壮往外跑就问了句,“去哪的?”“找大宝玩。”去的是大伯家,就在隔壁,张宝和大壮也不担心。四壮听了有些急,连忙咽下嘴里的饭,“五壮你等等俺,俺就一点米汤了。”碗刚端起来,鼻血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怎么了?”大华最先瞧见四壮的鼻血。四壮自己也有点感觉,伸手一抹,手背上抹了不少血下来。小华赶紧找了毛巾来给四壮擦干净。
“好好的,天也不干,怎么流鼻血了。”张宝有些担心。
大壮不在乎地咬了几口饼,“红枣吃多了能不流血吗?你看你一天到晚给他吃多少枣子,他自己没个节制,你还惯着他。”
张宝瞪了大壮一眼,又有些担心地问小华,“真是补过了啊?”
“俺看也像。要不明天带上镇上给大夫看看。”
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四壮和五壮溜达着去隔壁大伯家。这时候天色就是有些暗,还没黑,浩哥儿还在大伯家玩。可能是大富对浩哥儿好,浩哥儿知道大富以后是他阿爹,也喜欢大富,就时常地来大富家。这不,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是在这吃的。
张宝吃完饭抱着百岁也过来了。再过几天就是林哥儿过门的日子,大伯家的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
大伯么坐在堂屋门口,就着天色抓紧时间缝玩偶,“真哥儿,你说用不用再做床新被子?”
“大伯么不是都做两床了吗?新人两床够了啊。”
真哥儿连忙招呼张宝,“宝哥儿屋里坐着,外面冷。”
“大伯么想没想好订啥样的桌子,俺们也好早点买些菜。”
“想好了,想好了。”大伯么报了些菜名,有不少的肉菜,可见也是下了本了。不过桌子没开多,就开了六桌,供庄子上的人吃吃。
第二天,大壮把四壮拉着去医馆看了看。葛大夫号了脉,“这就是补多了,别担心。”张宝这才真正把心放下来了。
真到了那大富成亲的那天,大伯家早早就亮了灯。大伯么激动地一夜都没睡好,倒是大富心宽,被大伯么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