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总。”助理小李敲了敲虚掩的门,向柴俊指指身后?站着的人。
叶萱!柴俊倒吸口?气,还未反应过?来,女?子嫣然巧笑:“本小姐的肩膀只租不借,租金一个小时一百,不二价。”
这就是叶萱,只求问心无愧、从?未惧过?千夫指的叶萱!
“你……你怎么,真来的?”这次轮到柴俊结舌了。
她敛笑正神道?:“柴少?,相识这么久以来,叶萱早已把你当作是最亲厚的兄长、朋友,你怎么看叶萱?只会混吃混喝混玩的无知少?女??”
“我哪敢?”他急辩。
“那请你让我相信,朋友中,叶萱是可以与你同喜同忧同担患难的那种。”
长叹一声,柴俊终于悟开了她与陈怡心、与万千女?子的不同之处。与她靖水支行错肩而过?,直至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错过?的,是何等珍贵的无价之宝。
我,还有机会吗?
他目光灼热地投过?去,她躲闪着避开。
“谢谢,”他声音低哑地说,“我真的没事,生意场上,明枪暗箭司空见惯,我早有思想准备。只是,虽然已经分?手了,还是担心怡心,她毕竟是个有家庭的女?人,这段婚外情一公开,她的处境……。”
叶萱悯然:“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做点什么?”
他愕然抬眸看她:“叶萱,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我懂你是好意就行了。陈怡心与陈瑁辉势同水火,对你来说,只有选边的份,千万别以为这种矛盾可以调和……。”
“说得好!只是,不知陈怡心的情夫现?在与陈瑁辉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又是想站在哪一边呢?”一个冰冷得刺骨入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二人齐齐望去,陈怡心面如死?灰地站在那。
“怡心!”柴俊惊呼一声,万万没想到她也会在这个风口?上不约而至,“你疯了,这时候还敢来我这?”
说着,他一把将怡心拉进屋,关上了房门。
纵是已至水穷处,也还有旧日情愫系着一丝牵挂,只不过?,现?时的相见,倒真真是不如不见。柴俊注意到了怡心右边脸颊上红红的一处掌印,却在她极力强撑着的雍容和优雅面前,咽回了所有无用的安慰之语。
“和方鸿余去国外旅游散散心吧,隔个个把月回来,事情就淡得差不多了。”柴俊望着叶萱,话却是对怡心说的。
就算柴俊的目光中没有暗示,叶萱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向柴俊点点头?,抓起手袋向门口?滑去。
陈怡心拦在了她面前,看着柴俊说:“方余鸿要和我离婚。”
柴俊面无表情,身子一动不动。
见他这般模样?,陈怡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叶萱想绕过?她出门。
陈怡心一把抓住了叶萱的胳膊,她的手劲重来令得叶萱差点都叫了起来,听入耳的声音却是温柔无比。
“叶萱,不想听我说恭喜吗?你们两口?子运筹帷幄,拿下瑁辉,接着借雷森之手除去小舅舅和怡芸,我没有吱声也不敢吱声,以为这样?总可以得条活路吧?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对付我的法子更是毒绝!”她轻轻地、只有身畔的叶萱能听到地,叹息一声,“你们这一招,让我还能存世?为人吗?好歹都是陈家人,毒辣到不留余地的程度,这份产业,你们花着会安心吗?”
若只是冲着柴俊之故,叶萱还对她心存一丝悯然,而今这番话,倒叫她越听心越硬冷。她伸手掰开怡心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说:“陈怡心,万事有因才成果,不怕柴少?也在这,若你当初与他相守以礼,又何来今日之辱;你气恼我们使计,那些个藏阿瑁哮喘药的事、指使靖水支行违规的事、甚至遥控着瑁辉的轮椅跌下楼的事,哪件不毒,哪件不绝?大家各动心智,只有输赢之分?,哪来对错可言。”
一番话驳得陈怡心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现?在是自己的把柄被陈瑁辉抓住了,换成是她抓住了陈瑁辉的把柄,估计用得还更甚。嗯,等等,好象……哪里不对。怡心蹙眉回味着叶萱的话,突然,她失声道?:“你说他摔下楼那事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吗?”叶萱反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