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是有点……但你知道,我并不是害怕。在迈旺德战役中,我已经见惯了血肉横飞……哦,抱歉,哈德森太太,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华生转向詹妮道歉。
詹妮:“没关系,华生医生。”
“神秘和黑暗总是让人感到恐惧,你们看了晚报吗?”夏洛克叉了一块馅饼放进嘴里。
华生:“没有,怎么了?”
夏洛克:“晚报把这个案子叙述得相当详尽。但是却没有提到抬尸时,有一个女人的结婚戒指掉在地板上。没有提到这一点倒是更好。”詹妮:“为什么?”
夏洛克奇怪的看向詹妮。约翰赶紧解释:“我把今天的案子告诉哈德森太太了,她很感兴趣。”
詹妮赞同的说:“是的,华生医生提到你的一些推理,我想你是从犯人的脚印中猜到他的体形特征的吧?”
夏洛克扬眉:“大体来说……确实如此。”
约翰诧异的问詹妮:“哈德森太太,你觉得,呃,你认为这种理论是可行的吗?”
“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华生。”夏洛克假装难过的说。
“不,我只是……这确实很神奇,不是吗?”华生是个老实而且认真的人。
“从脚印的大小和深浅来判断一个人的身高体形还是可能的。”这种技术在未来已经是常识了,所以詹妮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她没想到最初提出这种设想的竟然是夏洛克……他确实是个天才。
这下轮到夏洛克和约翰惊讶了。夏洛克示意詹妮继续。
“作为一个,呃,裁缝来说,从我量过的人来看,一个人的骨头大小决定了她,或是他的体量,除非这个人特别的胖,我想脚也是一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规律。”詹妮的例子非常具体。
“原来如此。”华生是医生,见过的人,或是尸体比詹妮多得多,经詹妮这么一说,他有些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体型差不多的人一般手也差不多大。”
“就是这样。”夏洛克定论。
“福尔摩斯先生,我认为你应该把你的理论写下来,你认为呢?”说不定以后会是一本教科书呢,詹妮想。
夏洛克深深的看了詹妮一眼:“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这需要很多时间,而且我现在缺少实例来论证我的理论。”
“啊,对了。”夏洛克拿起他带回来的报纸说,“还是回到刚刚的话题吧,早上分开后,我就去报社登了一则广告,请原谅华生,我是用你的名义登的,我担心有人看到我的名字会联想到什么。”他将报纸递给约翰。
“没关系。”约翰将广告念出来,“今晨在布瑞克斯顿路、白鹿酒馆和荷兰树林之间拾得结婚金戒指一枚。失者请于今晚八时至九时向贝克街221B华生医生处洽领。”他抬起头,“可如果真的有人来取戒指,我可没有啊。”
“我恰好有一个。”夏洛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戒指,然后递给约翰看,“几乎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他眨眨眼。
约翰转了转戒指,问夏洛克:“你觉得谁会来领这个戒指?”
“当然是那个穿棕色外衣的男人,咱们那位穿方头靴子的红脸朋友。如果他自己不来,他也会打发一个同党来的。”夏洛克愉快的叉起一个炸青椒,然后发现是青椒后又想把它扔回去。
“福尔摩斯先生。”詹妮警告的叫了一声。夏洛克撇撇嘴,把青椒放进嘴里,然后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约翰忍俊不禁,不过为了夏洛克的面子,他还是假装没看到。
“如果那家伙发现了怎么办?”约翰继续刚才的问题。
喝了一口清水将嘴里青椒的可怕味道冲下去,夏洛克擦擦嘴不在乎的说:“肯定不会。如果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不错的话——我有种种理由可以自信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宁愿冒任何危险,也不愿失去这个戒指。”他就之前的案件滔滔不绝的做出分析来证明自己的推理。
等夏洛克说完后,詹妮想到一个问题:“那么,他来了之后又怎么办呢?”
夏洛克看了詹妮一眼,又转向约翰:“你有什么武器吗?”
“我有一支旧的军用□□,还有一些子弹。”约翰骄傲的说,他一直保持着在军队时的习惯。
“你最好把它擦干净,装上子弹。这家伙准是一个亡命徒。虽然我可以出其不意地捉住他,但是还是准备一下,以防万一的好。”夏洛克信心十足的说。
詹妮忍不住插嘴:“先生们,不管你们准备打斗,还是准备射击,做为房东我要提醒你们,请注意保护你们的居住环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