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脸皮输了的结果就是——
苏绿无语地看着某个坐在一堆垃圾食品中大吃大喝的青年:“你的脸皮还敢更厚一点么?”
“哎嘿嘿嘿嘿嘿,没问题,再来块披萨,你想看多厚,我都变给你看。”
“……”苏绿抽搐了下嘴角。
“对了,想看白雪雯现在的情况吗?”人字拖伸出油汪汪的爪子,轻弹了下,两人之间顿时出现了一个约有电视机大小的屏幕,“这里可以看到。”
苏绿摇了摇头:“不用了。”她觉得,这种时候对方恐怕会想单独和父母相处一段时间。
“哦。”青年点头,屏幕化为白色的光电消失。他舔了舔手指头,有点好奇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唔,反正你迟早会遇到,说出来也不算违反规则。”人字拖稍微嘀咕了下,笑着说,“许彬啊,他似乎猜到了白雪雯这边的情况。”
苏绿点点头:“哦。”变出一盘草莓,一颗颗地吃着。
五分钟后。
“我说……”
“?”
“你一个‘哦’就打发我了?”青年吐血,这个妹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那你想听什么?”苏绿拿出一杯酸奶,将草莓一个个地丢进去,用勺子稍微搅拌了下。
“……算了。”伤自尊了,人字拖别过脸,“你该回去了。”凑过去,伸脚。
再一次被踹进位面的苏绿:“……”迟早有一天她要治下这家伙的狗腿!
洁白一片的空间中再次恢复了寂静,持续响起的狼吞虎咽声让它显得不那么冷清,但很快,声音就停了下来,青年歪头想了下后,伸手抓向被留在原地的酸奶草莓,小心地观察了片刻后,拿起一颗塞入口中,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于是又塞了一颗,又一颗,又……
“唔!呕……”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超辣味道的草莓啊?!
但起码也是一种味道。
又猛灌了好几口白水的人字拖“嘿嘿”笑了两声,弹了个响指,几袋辣椒粉从天而降,不想起辣味咋能变出真正的它呢?他哼着小曲撕开袋子,干净利落地将它们洒落在手中的炸鸡腿上,口中轻声嘀咕:“吃这玩意非要加辣椒不可。”
再次回到位面时,苏绿发现自己居然倒在地上,白雪雯的灵魂波动有点微弱,但似乎还算平稳。不知道是伤心地晕过去了呢,还是因为操控身体过累而晕过去,或者两者兼有。
她站起身,拿出手帕擦去满脸的泪痕,又稍微检查了下身体后,开始办理各种手续。
白父白母算是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前者十十七八岁岁时就父母双亡,此后就靠天靠地靠自己地一路打拼到今天,而后者家里孩子太多又一心求子,当年差点被父母随便聘给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后,便索性硬气地与那边断了联系,因为心里很清楚——穷的时候她是拿来换钱的肉包子,富了就是可以吃的肉包子,人人都恨不得上来啃一口。干脆别给人这个机会,只每年隐姓埋名地邮寄一笔钱回去,算是报答养育之恩。
大概正是因为在亲情方面有缺失,他们才格外疼爱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白雪雯,后者的记忆中,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富有,但即便如此,她依旧穿着最漂亮的衣裙,玩着最丰富的玩具,吃着最昂贵的零食,一直坦然地接受着其他孩童艳羡的目光。
可惜,白雪雯虽然没有被养成任性的大小姐,个性方面终究有所缺失,才使得这家人走到了现在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这对夫妻在生意上的朋友还是不少的,他们也未必没有打着“哪怕我们离开了也有人继续照顾雯雯”的念头,不管怎样,葬礼势必是要办的,至于怎么办,苏绿决定等白雪雯稍微恢复过来后询问一下意见,只是,她向来没什么主见,如果能再找个懂行的人帮助就好了。
紧接着,遗体运送至殡仪馆,商量火化日程,询问葬礼细节……一系列事情让苏绿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说积累经验似乎不错,但说实话,她真心不要有与此相关的经验。
好不容易稍微告一段落,她坐在馆门外的木制长椅上歇了口气,四月的阳光洒落到人的脸上、身上,一片温暖,这股暖意温柔地驱散了自馆内带来的寒气,让苏绿觉得精神和身体似乎都舒适了不少,她闭上眼睛抬起头,尽情享受着这春日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