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颂馆选拔胜出四人分别是谢行俭、钟木鸿、于天岚、云青梧。
谢行俭是看出了这场选拔的漏洞,钟木鸿是因为听取了谢行俭的建议,勇往无畏的跟谢行俭去赤忠馆闯了一把。
而于天岚和云青梧呢,是在老子爹的要求下,硬着头皮去的。
因为宋通张贴出来的告示要求太过苛刻,称颂馆最后报名的竟然只有十余人,后去了赤忠馆,一见国子监上至祭酒大人下至管理的先生都在场,大家都被这严肃的阵势吓的瑟瑟发抖。
廖大人说,这回赤忠馆的老生全部安排出战,人数上明显比其余五馆参赛的学生要多,因此祭酒大人决定,这场选拔二对一。
赤忠馆二,谢行俭他们一。
五馆的学生们一听,顿时惊愕。
谢行俭后来才知道,好些学生听到是2v1的战斗,试都没试就退出了。
谢行俭不由得替这些人惋惜。
后来看到选中的名单,确实叫这些半途而废的学子后悔的痛哭流涕。
“行俭兄,”待宋通交代四人搬去赤忠馆后,钟木鸿兴奋不已,扯着谢行俭的袖子问个不停。
“那天你话只说一截,现在可以说了吧?”
谢行俭不慌不忙的将钟木鸿拉到告示牌下。
左边是选拔告示,右边是今天才贴的结果告示。
谢行俭指着告示,逐字逐句的读给钟木鸿听,随后问钟木鸿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没有。
钟木鸿挠头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端倪。
谢行俭拍拍告示,语重心长道,“这上面没说输赢啊,没说一定要赢了赤忠馆的师兄们才行。”
见钟木鸿还是一副懵呆的模样,谢行俭索性不绕弯子了。
他直接将话说个明白,“祭酒大人名义上是在大张旗鼓的要咱们五馆去赤忠馆踢馆,闹的大伙人心慌慌,其实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幌子。”
“这场踢馆只是走个场子罢了,让咱们踢馆,大人根本没想过咱们能胜出。”
谢行俭挑眉反问钟木鸿,“木鸿兄,我且问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钟木鸿视线落在右边结果告示上,讪讪道,“咱们都胜出了……”
“对,”谢行俭道,“这个‘都’字用的好,木鸿兄再看看名单,但凡没有中途退缩的,大人都让通过了。”
钟木鸿忙在名单上找他认识的,一看,还真的如谢行俭所言。
钟木鸿不可思议的看向谢行俭,幽幽道,“还是行俭兄心思细腻,这般大的漏洞我竟没察觉。”
随后又道,“难怪!我当日进去后,赤忠馆的师兄们并不为难我,只问了我一些很平常的问题,直到燃香快熄灭时,我瞧着师兄们才正色起来,但时间已到,师兄们也就来不及问我其他的。”
“这是祭酒大人提前吩咐过的,师兄们装装样子,当然不会为难你。”谢行俭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就各自开始收拾书箱。
中途魏氏兄弟过来了一趟。
“小叔,恭喜!”魏席坤笑着拱手。
谢行俭笑着回应,“同喜!”
魏氏兄弟运气着实好,才来国子监,就通过选拔进了赤忠馆。
魏席时将肩上的书箱放置一边,忙道,“行俭,快给我们看看,大人发给你的号牌上面写的啥?”
选拔结束后,祭酒大人给通过的学子都颁发了一块腰牌。
谢行俭将他的腰牌亮出来,只见上面赫然是一个“吏”字。
魏席时是“户”,魏席坤是“工”,三人都不一样。
魏席时迟疑道,“莫非这是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大约是的。”谢行俭将三块牌子一字摆开,“吏、户、工三部在这次宗亲王事件中,遭受罢黜的官员是最多的,赤忠馆之所以提前选馆,大抵是替这三部找打杂的人。”
“吏部如今最是混乱,大人怎么就将你分到吏部去了?”魏席时收好腰牌,面色含忧道。
“就是啊,”魏席坤也为谢行俭打抱不平,“我们一路过来听别人提及去处,似乎就小叔一人被分配至吏部。”
谢行俭哑然,没想到这回五馆中一共提拔了二十人进赤忠馆,竟然就他一人被分到吏部。
搬到赤忠馆后,老生们已经从赤忠馆提前肄业,吏部一大清早就将人全带走了。
走了老生后,谢行俭这批人紧跟着填补进去。
此一时彼一时,因朝廷急需用人的缘故,祭酒廖大人按照敬元帝的指示,对谢行俭等人进行别类分门,也就是按照之前发给他们的腰牌进行专门训练。
魏席时说的没错,这回分到吏部的真的就只有他一人。
谢行俭进了赤忠馆后,就跟着斋夫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一座幽深的小院子外边。
“谢学子稍等片刻,小人先进去通报。”
谢行俭微微颌首,拎着书箱静静的在门外等候。
可还没小厮进门,里头就传出爽朗的笑声,“可是谢氏学子到了?直接进来便是。”
小厮脚步一顿,手指往前迎了迎,示意谢行俭自己进去。
谢行俭莫名觉得这串笑声很耳熟,他神色一重,大步走了进去。
“赶紧过来吧——”宋通朝着谢行俭招手微笑。
谢行俭拎书箱的手有一瞬间无力,怪不得他刚才觉得熟悉,原来这人是宋大人。
谢行俭移步上前,疑惑在心里踱了几圈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宋大人不是在称颂馆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