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坐在大律所的窗外?,等他忙完一?切,跟老师打完招呼便抱着卷宗出来了。虞音酸涩地拉住他的手指,宋祉砚垂眸道:“怎么了?”
虞音摇头,她想告诉他,没必要做这?些,她可以让他过上轻松又幸福的生活的。
凭什么只有她能这么无忧无虑呢?虞音握着他的手,额头贴在他的胳膊上,宋祉砚怕她磕到哪里,单手搂着她的腰,问她:“晕车么?法院有些远。”
她说:“不打车。”
宋祉砚为了让她舒服点,估计会花光一?天的工资。
她拉着宋祉砚上公交车,差点坐错。
上班时间,车里拥挤得很,宋祉砚刷了两次钱,迅速把她抱在怀里,挤到后面宽松的位置,虞音缩在他胸口,心疼地仰头看他,宋祉砚就如同一?座山,虞音从没觉得有哪个人能像他这?样在嘈乱中岿然不动,把她死死护在怀中。
宋祉砚目光温和地低头蹭她的发,虞音抿唇,小声道:“你真好。”
他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虞音埋头道:“你就是很好。”
宋祉砚不否认,他抱着她,让她背面对着车壁,没有任何人能碰到她。
他对她怎么会没有占有的欲望,宋祉砚感?觉随着自己年岁渐长,他自制力再强,虞音这样贴近他也会有感?觉。
他缓缓叹气,等下车才深呼吸两次,压抑着对她的爱恋,小心地扶住她的腰。虞音记得法院有高高的台阶,她特地穿了运动鞋,爬上去哪怕是她也感?到一定的疲惫,虞音趁着还没热到难以忍受,赶紧进了大厅,两个人出示了身份证,就被允许坐到后排旁听。
虞音也不太懂,而且很多案子并不像电视剧演得那样,双方辩护律师吵得热火朝天,大多数都在极度平缓的语调中进行着。虞音听了两个案子就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宋祉砚没办法,用胳膊抱着她,两手还在记录整理,等到中午休息时虞音才爬起来。
他现在打字速度飞快,虞音看着他整理的文档,也看?不太懂,只能帮他抱着卷宗,打着哈欠问:“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宋祉砚道:“回去,把资料放下,下午没什么事情了。”
虞音顿时有了精神,挤公交都神情愉悦地靠在他胸口,她的小腿缠着他,宋祉砚只能抬头看?天,念着静心的佛经强撑过去,等下了车,虞音看到他长舒一?口气,看?起来比她还难受。
宋祉砚回到事务所还卷宗,杨老师看?到门口的虞音,还和蔼道:“没叫她进来,外?面热?”
宋祉砚当然知道外?面热,不然他不可能几秒钟就放好东西。
“没关系的。”他说着,严正以待,就等老师给他放假了。
哪知道杨老师很热情地把虞音迎进来,办公桌上的律师都看见了这?个明媚的小美女,杨老师说:“我知道你。”
虞音受宠若惊,她知道眼前这?位是法学院很有名的大教授,但是反过来,她这种无名小辈怎么可能让人家知道。
杨老师道:“大一发了核心,周教授跟我说过你。”
虞音反应过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垂头谦卑地说:“是老师指导的我…”
杨老师没放过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有才有貌很般配的说了一?堆,虞音招架不住,求助般望向宋祉砚,他也无计可施,拦着虞音道:“老师,虞音她…”
“老师都懂,都懂。”
虞音在事务所喝了一?杯茶,吃了两块糕点,看?着杨老师拍着宋祉砚的肩说了许久,她像个小仓鼠一?样只吃,装傻充愣,全部交给宋祉砚,等出门走出老远,宋祉砚才说:“做这?行,话会有点多。”
虞音擦了擦嘴边的蛋糕渣,嘀咕:“那你话就很少。”
宋祉砚恐惧自己会变成话唠,平时他惜字如金,谁知道未来会被挫磨成什么样。
天气太热,虞音的妆都快热融了,还没等宋祉砚叫车,她便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彻底地奢侈一?回。
两个人到家,宋祉砚没有休息,解开衬衣,换上居家的半袖便出来给她做饭,虞音躺在沙发上吃棒冰,还贴心地给他一?半。
她为他举着冰,看?他吃完一?口就又塞回去给他,宋祉砚做好米饭,洗菜切菜,烧油炒料,虞音插不上手,就负责喂他吃冰。
虞音跟他生活一阵,才知道宋祉砚也是贪凉的,他夏天的水里都要放上冰块,不然他就会热得稍显烦躁。
也怪不得他常热得昏过去。
虞音的棒冰救了他一?命,他炒好菜,虞音也准备好米饭和餐具,夏天吃得也凉爽一些,宋祉砚拌了一?盘水果蔬菜沙拉,闹得虞音没吃两口米饭,把这?个当主食跟炒菜吃光了。
虞音今天起得早,吃饱就开始犯困,走到卧室倒头就睡,宋祉砚收拾剩菜,还把地拖了,这?才回到房间,摆上电脑,虞音这台电脑也不知道怎么拼的,打游戏很顺滑,完全不卡,宋祉砚接了一?架尺寸很大的显示屏和游戏键盘,确认门窗都关好后才开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