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的脸色顿时变了,厉声说:“谁和你乱嚼舌头?必要拔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不会乱弄是非!”
他的语气狠戾,程宝贝顿时吓了一跳,愕然看着他,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厉行风烦躁了起来,想要骂她,又有些不舍,憋了半天才生硬地说:“好了,你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人听见了,我都救不了你。”
程宝贝的脸色有些发白,却固执地看着他:“所以我不喜欢在这里,这里的人说话都好奇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板子、砍人的脑袋,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出宫去。”
厉行风恼了:“你只要进了宫,这辈子就别想出去。”
“为什么?陛下这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为什么我不能出去?”程宝贝有些绝望。
厉行风有些词穷,想了半天才说:“因为你是陛下的女人,就算你出去了,也没有人会敢再娶你。”
“他这么霸道!他一定不是个好人。”程宝贝颇有些悻悻,扳着手指头说,“贪花好色、霸道任性、目无尊长,今天出来的时候还戴了面具,一定长得也不好看,所以拿面具遮遮丑。”
厉行风听了差点没气晕了过去,咬牙问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还和太后置气,那是他的娘亲哎!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又慈祥又亲切的娘亲,一定会很听话。”程宝贝羡慕地说。
“你不懂,不要妄下定论。”厉行风脸色铁青。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又不是在说你。”程宝贝奇怪地说,“难道,你真的是陛下的御前侍卫?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听不得陛下的坏话?”
“陛下他是个明君,是个孝子,是个美男,你懂吗?”厉行风真想撬开她的脑袋,把这三个词安到她的脑子里。
程宝贝哼了一声,挑衅地扬起了下巴:“不懂,总而言之,我想出宫,你要是想帮就帮我一把,要是害怕了,你就离我远一点。”
厉行风被她气得有些发晕,不假思索,捧着她的脸蛋,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程宝贝的唇和意料中一样的柔软,带着一股豌豆黄的香甜,厉行风原本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却再也不舍离开,只是慢慢地吸吮着她的甘甜,越吻越深,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
两个人的气息紊乱了起来,程宝贝瞪大了眼睛,脑中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随着厉行风的吻,一会儿飞上九霄,一会儿遨游海底,浑身发软,只能紧紧地抓着厉行风的衣袖,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厉行风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殷红的双唇,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喃喃地说:“看你还要不要出宫……”
程宝贝失神地看着他,忽然脸色变得惨白,使劲地捶了他一拳,惊慌失措地说:“你疯了!你太胆大妄为了!这才是要砍头的重罪!我是陛下的才人!”
“那我去自首吧,说我冒犯了陛下的才人。”厉行风假意要走。
程宝贝一把便拉住了他,仓惶地说:“你干什么!你别去,我不想你死!”
厉行风一把搂住了她,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还以为你那么狠心,要把我送上砍头台呢。”
“怎么办,怎么办……”程宝贝念叨着,绕是她天真烂漫,也知道这样是错的,她虽然是冒名顶替,但现在名义上已经是乾武帝的才人,已经是他的妾,怎么能被另一个男人轻薄了去?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在后宫晦涩的生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她喜欢他,她依恋他,她怎么舍得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别怕,都交给我。”厉行风轻轻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她的皮肤又滑又嫩,咬起来口感很不错。
程宝贝终于回过神来,推了他一把,自己则踉跄着后退,靠在了假山壁上,警告说:“以后不许动手动脚的,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厉行风脸一沉,不悦地说:“怎么,你嫌弃我是个小侍卫,配不上你?”
忽然,守在远处的小平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个人都朝他看了过去,只见小平子的脸色有些着急,朝着他们做了个手势。
厉行风有些生气:“那好,我走了,以后都不会和你动手动脚了。”说着,他转身想走,却觉得身形一滞,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又被程宝贝拉住了。
程宝贝嘟起了嘴:“你怎么这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一定是被家里人宠坏了。”
厉行风不由得语塞,瞪了她一眼:“你都不理我了,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程宝贝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又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缩回了假山旁观,脸颊涨得通红,小声说:“我喜欢你的,可是,现在我还冒名顶替着,是陛下的才人,等我自由了,等我找到我师傅,你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微微发颤,几乎都快听不到了;她的头也越垂越低,不敢去看厉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