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变得愈发地惨烈,但那仅仅是表象而已,
“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我对两面宿傩说,“他们都比不上呼吸法的创造者?,一丁点也比不上。”
“......呼吸法是什么?”两面宿傩下意识问,之后可能是意识到这样很蠢,所?以又开口补充:“如?果你说的是之前那个用刀的六个眼睛的家伙的话,呼吸法也不过如?此。”
他说错了,但我没有义务给他解惑,沉默是很合适的态度。
下边的戏剧已经越过高?潮,直接步入尾声,像人类一样战斗到最后的男人已经成功地砍下了对面恶鬼的头颅,只随手那枚狰狞丑陋青筋毕露的头颅落地,田口沾满血渍的脸颊上迸发出无数狰狞的青色脉络,还有一枚深青色的风车形状的印记。
其他的恶鬼也不再杀戮,他们的肚腹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满足,只是位于头颅里边的大脑还是空空如也,所?以只能茫然地站在那里。
支配了身躯的食欲得到了满足,至于其他东西,那就是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的了。就像是一群被摘取了大脑之后还能够苟活的蟑螂,除了蹬腿挣扎之外?便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只有田口还在进食。
曾经的风柱刚刚被斩下的头颅已经不成样子了,半边脸颊露出了森森白骨,另一边也全是暴起的青筋,眼白外翻,死不瞑目的样子。
名?叫田口的人类最后的执念只实现了一半,他已经变成了曾经最憎恶的生?物。
我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夜风是掺了凉意的,比起之前的厮杀,大概还是眼前的图景更有意思。
一个人类的彻底迷失......吗?
他太惨了,我想,最后一个被我的细胞征服和占领的灵魂一定很坚强,但那种坚强就像是冰,遇到火总归会融化掉的。
田口还在进食,他一定是很重视那具身体里面曾经有过的灵魂。
我看得津津有味,他的吃相算是让我开了见识,脸颊肉是相对柔软富有弹性的,所?以从这边下口不足为怪,只是田口在吃掉了附着在骨头上的肉之后,并没有砸开头盖骨去吮吸里面滑嫩多汁的脑髓,而是将连带着粗糙毛发的头皮一起吞咽了下去。
就像是舍不得破坏那颗颅骨一样。
只是饥饿时愈来愈激烈的,所?以他最后还是毁掉了那颗头颅,用牙齿。
尖锐的牙齿接触着头盖骨发出了尖锐难听的摩擦音,骨头的碎屑纷纷扬扬,田口刚刚生?出的尖牙并不足够坚硬,但还是成功咬开了人体最坚硬的骨头,继而时嘎吱嘎吱的咀嚼声音并艰难吞咽硬物时候食道发出的呻/吟。
然后时躯干,心脏,所?有的内容物甚至连带着存有秽物的胃肠。
最后是四肢。
嘎吱——嘎吱——
还有骨架。
我耐心地注视着这个新生的鬼食用他延续生?命的第一餐,只感觉心里无比的畅快,还有些?微的欣慰,我喜欢这样的洗礼和新生。
时间差不多?了。
我走到了新生的鬼身边,抬起了手臂:“你也想要我的血吧?”
懵懂的新生儿用近乎婴孩渴求母乳的眼神望着我,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这个大龄婴孩浑身都是脏污和血渍,以及悬挂在腰间的日轮刀了。
他用袖子揩了揩脸上的血污,抬手的时候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悬挂在腰间的日轮刀。
应该是疼痛的,我看见他平和又空洞的脸上浮现出吃痛的神色。那柄伤了他的日轮刀有着火红色的火焰形状的刀锷,与那把早就被丢到一边的应该属于他自己的日轮刀截然不同。
“好烫。”
初生?的鬼含含糊糊地抱怨,然后将那把日轮刀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日轮刀发出了很脆的声响,刀刃反射出了银亮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otz我高估我自己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今天补不完欠账了,明天补上呜呜呜。
今天的阿屑去投屑了xd
去屑大师缘一...我不知道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