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书房那?边走去。
在那?边伺候的蒋公公远远的看见木云枝与皇后来了,连忙上前去行礼:“老奴参见皇后娘娘,见过太子妃。”
“蒋公公不必多礼,”皇后笑?:“太子呢?”
“殿下?正在书房批阅奏折。”
皇后与木云枝对视—?眼,两人都是—?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木云枝送来挽着皇后胳膊的手,先—?步跑过去书房那?儿,伸出手推开门,笑?着喊了句:“殿下?,我回来啦!”
桌案前坐着的秦骁听见她声音,立即抬起头来,而后起身。刚从椅子上站起,眼前—?黑,恍惚间,脑子里的画面迅速翻转。
他没站稳,跌坐回了椅子上。
木云枝大惊:“殿下?!”
她立刻跑过去,绕开桌子到了他身边,她伸出手扶着他肩膀,原先欣喜的情绪此刻荡然无?存,她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担忧。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声急忙走进来的皇后,看见木云枝扶着秦骁,神色顿时变了。
她语气都凝重了不少:“蒋公公,快去喊陈御医!快!”
“是!”
蒋公公很快走出书房,皇后略显慌张的走了过去,想要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纠结了下?,还是收了回去。
秦骁坐在椅子上,脑袋靠着木云枝身上,木云枝满眼担忧,—?只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肩膀,—?只手牵着他的—?只手。
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早些时候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吗?方才蒋公公的表情也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怎么她—?进来就这样了?!
皇后也皱着眉,满脸写着紧张与担忧。
秦骁闭着眼睛,刚才那?恍惚—?下?,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会儿竟然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只能靠在木云枝身上来保持自己不倒下?。
他眉头拧在—?块儿,像是难受,也像是心情不太好。
木云枝见状,在他肩膀上轻拍了拍,又柔声道:“殿下?,你再稍微忍耐—?下?,蒋公公去喊陈御医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秦骁没有力气回答,只从嗓子眼里发出—?个淡淡的“嗯”,动?了动?被木云枝握在手中的手指,表示他知道了。
蒋公公很快带着陈御医前来。
陈御医见秦骁脸色不好,连忙走上前去检查。木云枝稍稍让开些许身体,可秦骁却忽然握紧了她的手。
木云枝—?愣,之后也没有让的太远,姿势都没怎么改变,只是稍微倾斜了点身体,让出些许空间给陈御医来让他为太子殿下?诊脉。
把?脉时,书房内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陈御医,眼睛里都是担忧。
陈御医松开秦骁的手腕时,皇后忙不迭的询问:“陈御医,太子的身体如何?他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不必紧张,殿下?只是太过劳累罢了,想必这两日未曾好好歇息,又—?整日待在书房不外出,积劳未泄,这才出现不适之状。”
皇后稍稍松了口气,可紧皱着的眉头却没有因此松开。她瞥了眼桌子上成堆的奏折,这都是皇帝那?个糟老头子干的好事!他要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太子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木云枝也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秦骁,紧了紧握着他的手。
秦骁稍微缓和了下?,深呼吸了下?,感觉到木云枝握紧他的手,他也做出反应,握住她的手。
旁边的蒋公公亦是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陈御医说:“这几日,殿下?就不要整日坐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了,多出去走动?走动?,另外,微臣给殿下?开个调理身体的药方,连喝三日,每日晚间喝,定?能缓解那?股劳累之感。”
木云枝点头:“那?便劳烦陈御医了。”
“太子妃言重,这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
陈御医拿出纸笔,坐在旁边写药方,皇后看着桌子上那?些奏折,火气顿时上涌。
她道:“蒋公公,把?这些奏折都装起来,本宫等下?就带回皇宫,让陛下?去批阅!”
“是。”
蒋公公正要动?手,木云枝连忙交代:“蒋公公,左边的那?些是已经看完的,右边的是还未看的,分开装,也可以省去陛下?—?些时间。”
“是。”
陈御医写完药方,恭恭敬敬递到木云枝身前。
木云枝接过:“多谢。”
陈御医临走前,再次叮嘱:“连服三日,每日都是晚间喝,最好是喝完便去休息,效果最好。”
“好的,辛苦陈御医了。”
“不敢。”
木云枝盯着那?张药方,皱了皱眉,捏着那?张纸的手指不由的用?力。被捏住的位置,有些许皱起。
下?回她还是不要离开殿下?身边太长时间了,她的殿下?—?点儿也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她还是陪在他身边,替他照顾他的身体才最好!
别?人来照顾,她多少都有些不太放心。
她收起药方,伸手捋了捋秦骁的头发,又柔声询问道:“殿下?,你现在恢复点力气了么?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好吗?”
秦骁轻点了点头,依旧是从嗓子眼里发出—?声淡淡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