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婚礼与民间?不同,没有宾客喧闹,宗室也只?是为了?观礼。观礼之后的酒宴与清沅没什么关系。
思华宫中虽张灯结彩,但并?不吵闹,女官和宫人陪清沅在新房坐下,很快燕王也过?来了?。两人在众人注视下喝了?合卺酒。
清沅饮酒的时候有些手?颤,萧广逸只?是微笑着看?她,眼中都是鼓励。
醇香的酒水顺着喉咙下去,胸腔间?就热了?起来。清沅微微眯起眼睛,她压着舌头。旁边女官唱了?祝词,燕王伸手?轻轻抚了?抚清沅的脸颊。她今天?几乎站了?一天?,不停行礼,但浓妆掩盖了?她的倦色,只?是透出绯红。
燕王这一动作,宫人都看?出来了?,新人是想早些歇了?。皇后赐给清沅的宫女都是伶俐人,立刻来为清沅更衣卸妆净面。
等两人脱去了?厚重繁复的婚服,宫人也依次退下之后,清沅只?觉得一切伪装都已经卸下了?。她长发披散,只?觉得身?体都变得轻盈了?。
萧广逸又倒了?一杯酒,他们共饮一杯。清沅啜饮之后,轻轻摇头,这一点酒已经足够了?。
“我想……”她近乎无声地说。
萧广逸轻轻握住她的肩,将她揽在怀中。
“什么?”他也低声问。
“再近点……”她说。
他抱起她,让她横坐在自己大腿上,清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他们就这么靠在一起。
“够近了?吗?”他与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耳朵。他们在一呼一吸之间?已经分不清彼此的声音。
“还不够……不够……”清沅的身?体在发颤。这一整天?,金冠束缚着她的头发,华丽沉重的礼服将她的身?体一层一层裹着。她要向皇帝,皇后,许婕妤,诸位太妃一个接一个端端正正跪拜行礼。每行一次礼,都要有两个宫女扶起她。
可?她在仪式的间?隙,在不经意与萧广逸肌肤相触的时候,在肃穆的宗庙里,她的神思会在一瞬间?飘远,她想的是层层衣衫之下的事?情。这种时候她都要努力抑制自己不去在意衣衫在肌肤上的摩擦,因为只?要去细想那些,只?会让她渴望更加温热的怀抱。
萧广逸吻住她的唇。她抱住他。然后视野倾覆,所有的重量都倒了?下来。红烛的光瞬间?晕开,然后一切都变得昏暗暧昧。她眨了?眨眼睛,萧广逸的手?向下,他喘息着说:“清沅……清沅……”
他只?是唤她的名字。清沅似是喘息又似哭出来一样“嗯”了?一声。那声音透着萧广逸从没听?过?的媚态,他只?觉得心都颤了?,只?道:“我全给你……”
他们弄了?大半夜。清沅昏沉间?睡了?片刻,忽然又惊醒,一伸手?就摸到萧广逸,她才又合上眼睛,伸手?玩着萧广逸的袖口,喃喃道:“这是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