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处,康克苏真有想死的?心。但不幸在宁州太守府这边,对自杀看得?特别紧。在地牢里,任何伤害自己的?东西?都找不着。四个?士兵牢牢看住康克苏。
康克苏只?能喟叹。
几日之后,正在京郊消夏的?皇帝知道了事情始末。他当?时就大怒。两个?不痛不痒的?丹支邪贵族他听都没听说过,不是什么要人。但他们在于身份,这样身份的?两个?人潜入宁州,太明目张胆!太挑衅!更别说后面还?想利用?身份做什么。
皇帝立刻派了使者?前往丹支邪交涉此事。这件事情没那?么快结束。
因为酒宴是开在燕王府上,皇帝想了想又觉得?那?里不对。但是呈上来的?东西?里,涉及燕王甚少,看起来燕王只?是借个?场子供他们饮宴一样。
但眼下是处理好丹支邪人的?事情最紧要。皇帝心中对萧广逸自有评判——他知道这个?儿子并不蠢,也不是平庸之辈,但他不认为萧广逸比太子更出色。太子若是在宁州这个?复杂的?环境,都未必能处置好这个?情形,更何况萧广逸呢。
皇帝暂时按捺住那?一丝疑惑,将此事归结为“偶然”。燕王本来只?是想款待一番,尽地主之谊,偶然才卷入到这件事情中。
宁州城这边,其实已经缓和了一些。因为这时候该是丹支邪国王偌望头疼的?时候了。偌望恳求宁州这边放人,放康克苏,纳云还?有商队回丹支邪,但事情哪是那?么简单的?。
除了康克苏和纳云,商队中有三个?人也被正式收押在了宁州太守府。其余商人倒是陆续从燕王府放出了——但他们也不是偌望真正看重的?人。
至于那?些奴隶,王府留下了几个?,其余都交给陆道之处理了。
柳儿就是被留下的?那?几个?之一。她?这些天吃得?饱又吃得?好,比之前瘦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多了,人有了精神,看起来也机灵了些。
清沅没有要她?来自己院子——她?院子里已经够多人了。而且宁州本地的?丫头豆儿都被宫女觉得?土,更别提柳儿了。怕是和她?院子里的?人处不来。
柳儿给清沅磕头之后,就被安排去了敖桂母亲那?里,让她?去伺候敖桂的?母亲,正好也能帮着做些事情。
敖桂没有异议。他想有个?丹支邪小丫头来伺候他母亲也不错。
萧广逸本不会过问?这些细微的?事情,但因为涉及敖桂,他就多问?了一句清沅。
“这不会就是你想给敖桂安家?找的?人吧?”
清沅笑道:“怎么会?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呢。”
柳儿并不知道大人们对她?的?议论。她?只?觉得?日子从来到这个?华美的?大房子之后,就截然不同了。
柳儿的?汉语说得?不好,口音很重。每日一边做事,就一边学说话。那?天领她?洗澡换衣服的?侍女姐姐,对她?说好些话,说她?如何运气?好,如何投了王妃的?眼缘,她?听得?迷迷糊糊,后来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之后她?又被领去了一个?新地方?,这一次她?总算有了一张自己的?床,安顿了下来。
敖桂时常会过来,很快柳儿见到他就已经习惯了。她?只?是好奇,怎么同样是丹支邪人,敖桂看上去就是那?么厉害,什么都懂,比她?看到的?商队里的?那?些商人还?厉害,连大齐的?王爷都重用?他。
敖桂有时候从她?身边匆匆经过,像能带起一阵风一样。她?会好奇他要赶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