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很想翻身出去把人赶走,毕竟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陌生女子,实在是过于别扭。
但是又不能因此暴露,只能一动不动地被容颜压着。
许久未曾这般接触,这么压了一会,南玥竟有些留恋,思绪也有些混乱,脑中瞬间浮现了那一次两人唯一的一次亲密。
带着旖旎之色的画面仿佛就发生在昨日,纵使那时筋脉断裂的痛苦与欢愉并存,从被动到主动,从克制到疯狂。
南玥闭了闭眼睛,伸手推了推她道:“你...”
\"嘘...别动。\"容颜道。
南玥看她,发现她依旧是一脸的严肃,认真地听着床榻上的动静,不由垂了眼睫,嘴角微微苦涩一笑?。
容颜脑子里也乱的很,生怕祁文安就此回来,然后在发生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虽然她知道祁文安不是随便的人,但看这模样也不一定见得?就把持的住。
她不由纳闷,之前?这曾小姐不是还请了祁文安过去吗,怎么突然又自己过来了,前?后不一的有些奇怪。
两人各自沉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门外突然响起了靠近的轻微脚步声,床榻之上也有了微微的动静,似是那曾小姐有些安耐不住。
门被轻轻推开,容颜从床底侧目,看到一袂白色衣摆,缓缓地走进。
来人不是祁文安,床榻之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亦是大气不敢出。
来人似是在屋内轻轻地翻找了片刻,随后缓缓地朝着床榻之处走来。
南玥眉头微皱,他本就是为了晚间不惊动别人,做这么一场戏把羊皮卷给容颜,却没想到能正好撞上这样的事。
床榻之上的曾依依似是再也忍不住,终于惊叫一声,一下子将一只瓷枕朝着来人扔了过去。
“曾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开?口的声音是沈鹤的。
容颜闻声一愣,随后听到曾依依的叫声:“你...沈相你怎么在这里....你...!!!”越到后面声音越发慌乱,随后不由惊叫一声。
沈鹤似是撇开?了眼睛,随后手微微一挥,将地上的衣物挥起扔到曾依依身上道:“曾小姐这般太莽撞了,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打了陛下的脸,还是早些离去吧。”
曾依依坐在床上盯着他,眼睛里又是羞恼又是愤恨,但是却不能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闷声不吭地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等她走后。沈鹤叹息一声,随后对着床底说:“你们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下面。”
南玥眼神微微一凛,拉着容颜一跃而出,速度极快,瞬间落于门口处,与沈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看到是容颜在,沈鹤丝毫也不惊讶,微笑道:“看来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这样也好,我也本就想拿了去给你。”
容颜被他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怎样,总觉得?沈鹤这么为了她而闯祁文安房间很是说不过去,于是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要帮我?”
想到两人之前?的交情也不算浅,不久前?才见过,容颜也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沈鹤依旧微笑?着,样子也算坦诚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未曾告诉你,你知道皇后娘娘满心记挂着前?朝秘宝的事,她已经得到了些消息,不日便会启程。”
容颜静静地看着他,知道他没说完。
沈鹤继续道:“我想到你已经集齐了这些,便告诉你一些事,便想着若由你来解开?这个秘密,也未必不可。”
容颜道:“你这么帮我,岂不是背叛了陛下和皇后?”
沈鹤笑得?轻松,好像就在说一件无比自然的事:“我从来都没忠心过,何来背叛。”
他边说着,边微微打量着立在一旁持剑沉默的南玥,随后又道:“现在你拿到了四份,只是还差一样东西。”
容颜道:“什?么东西?”
沈鹤微笑?:“皇后得到的消息,秘宝藏于昭陵以西的琼山,秘史中记载得?藏宝图可知其通道,前?朝后人之血可开启密门。”
容颜皱眉:“我不算前?朝后人?”
沈鹤摇头:“你的血脉有胡人之血,并不纯粹,所需的应该是真正的皇室之血。”
“这个,我有办法?得?到,我可以帮你。”
容颜抬头看他,感觉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沈相,认识你这么久,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容颜道。
从他方才面对曾依依的时候,能看出他是会一些武的,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弱不禁风,他似乎把自己藏得很深,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
容颜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进入了一种误区,对于沈鹤的理解,带着对书中描写的先?入为主。
原以为这个人物的存在就为了引起当时端阳和女主的矛盾,以至于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与端阳公主相爱,修成正果。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若是你愿意信我一回......”沈鹤微笑?道,“三日后,我在你山脚下等你出发,可以抢在皇后娘娘到达之前?。”
......
从平南王府出来之后,容颜手里紧紧握着最后一个羊皮卷,南玥也没再说过话。
回去后,容颜将原有的三份都拿了出来,放在一起,终于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羊皮手稿。
只是上面依旧没有任何字迹。
她一个在屋内思考着怎么破解上面的地图,现在没有系统的提示,她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容颜抬头看见是南玥:“你来了?过来帮我想想,怎么办、”
南玥直立着低头看她道:“那个沈鹤,不是好人。”
容颜抬头看他,想听他解释原因,可没想到南玥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他昨日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