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前面则跪着贺名成及一名姿色秀美的少女,师玉卿从未见过她,见她与大皇子跪在一块,心中暗暗好奇她的身份。
殿里除了徐公公并无其他太监女官在场,房内只有这几人,贺靖逸眼睛微眯,猜测父皇是想大事化小了。
果不其然,等贺靖逸与师玉卿行完礼,皇帝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逸儿,你可知出了何事?”
贺靖逸面色如常,点了点头,成英宗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看着他额上不断溢出的细汗,半晌才开口,“此事有关皇家体面,朕不欲让事件扩大。”
他说着垂了垂眼睑,想起方才私下与贺名成的对话。
他虽偏疼贺靖逸,但贺明成也是他的骨血,作为父亲,他做的再错心里也到底舍不得为难他,便问他如真心喜欢纯美人可以将她赠予,不料贺名成抖着身子死活认定纯美人勾引了自己,自己如何不敢与父皇的女人私通。
成英宗最不喜怯懦不敢承担责任之人,心下对其自然十分不悦。
师玉卿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嘀咕道:父皇和靖逸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皇后,纯美人就交由你处置。”
皇后闻言立即点头道:“是,皇上。”
皇帝看了眼贺靖逸,想起当时的情景,贺名成身边的亲卫来报说发现锦园深处发现有人在行巫蛊之术,大皇子已经带人前去捉拿。
成英宗生平最恨巫蛊之术几字,听见随即带着皇后前去察看,惠妃听见也要跟着一起去。
结果到了那里,并未见到任何巫蛊相关,反而瞧见纯美人与贺名成紧紧的抱在一起。
成英宗眼睛眯了眯,纯美人身上那件斗篷他记得,原先是穿在师玉卿身上的,他抬眼看了眼面露茫然的师玉卿,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贺靖逸,仔细一想便都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狠狠瞪了惠妃一眼,看得她身子跟着一抖。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在宫里听见任何流言蜚语。”说着成英宗伸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要辛苦你了。”
皇后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臣妾明白。”
成英宗说罢,看了惠妃一眼,“朕平生最恨利用巫蛊的名头去诬陷人,如宫中有此心狠歹毒之人,朕定当不饶!”
贺名成听了身子一抖,惠妃握住绣帕的手不住的发颤,低着头不敢说只言片语。
“大皇子做出此等有失体统的事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去,刑部这段时间就不用去了。”
贺名成心中一震,眉峰皱了皱,低着头恭敬回:“是,父皇。”
惠妃想要开口求情,被成英宗一记眼刀阻止:“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为好。”惠妃闻言吓得不敢吱声。
“闹了这半日,朕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成英宗对着贺名成与惠妃说完又道,“皇后今夜留在朕这里吧。”
皇后大喜,有些激动的福了福身子,“是,皇上。”
留宿皇帝的寝宫这是何等的荣宠,惠妃手指紧紧的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嫉妒的额上都冒出了几根青筋。
无奈再气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跟着贺名成退出了偏殿。
成英宗又看了眼贺靖逸与师玉卿,“逸儿为了朕生日忙前忙后也累了,与玉卿早些回去休息吧。”
贺靖逸与师玉卿站起身道:“是,父皇。”
成英宗看着贺靖逸道:“终究是朕的孩子。”
贺靖逸抬起头看着成英宗带着歉疚的眼睛,微微一笑:“儿臣明白。”
成英宗拍了拍他的肩,“有你在,朕很放心,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
贺靖逸点了点头,牵着师玉卿的手给皇帝皇后行了行礼便退了出去。